冥府。
叮叮咚叮叮咚
一束亮光将敖瑾弹琴的那片园地投射成一个白色光晕,映着他高贵冷魅的一张迷人轮廓,说不出的神秘。
曲调婉转悠扬,声声入肺。
水雀儿握着手里的剑紧了紧,跟着白棉继续往南宫瑾弹琴的方向走去。
殿下,雀儿来了?
敖瑾一双纤长的手指落在古琴的琴弦上。
顿了顿,头也不抬的说着,他去哪儿?
雀儿躲在黑暗里,低下头,回殿下,奴婢那日不过是赶巧经过,看众多人围困南公子一个,所以就忍不住出手替南公子挡住了天兵,并不知他去了哪儿?
你之前认得南阿尤吗?
雀儿头低的更低,一脸认真的回着,回殿下,奴婢之前从未见过南公子!
敖瑾回头,一双晶亮的眸凝视向她,看的水雀儿身体忍不住颤抖一下,那你之前认得我吗?
水雀儿不敢抬头看他。
哗ashash南宫瑾长袖一挥,另一道刺眼的光束投射向雀儿的周身。
你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雀儿吓得额头冷汗直冒,微微闭了闭眼眸,才敢抬起头来,殿下,奴婢之前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还请殿下降罪!说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都忘了。敖瑾一直盯着雀儿看,你说给我听,你到底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我又是如何害的你落到这番境地?
他敖瑾自问,自己并不是一个狠毒的人,眼前这个女子为何会浑身透着杀气,而且还失了容貌,明摆着就是与那些恶灵争斗太多所致,他到底是有多恨一个人,才会将一个追随他的贴身暗卫,折磨到这番景象?
白棉虽然说的只言片语,可是他对自己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充满了太多太多的疑惑。
为什么他之前总觉得自己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可就在他遇到南阿尤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变得充实起来?
难道,他之前真的是喜欢过一个男人,只是为了躲避世间的一切,才大病一场忘却了一切的吗?
雀儿眼睛一闭,心下一横,咬着牙说着,奴婢奴婢曾经不知天高地厚,因为太过仰慕殿下,逼迫殿下与奴婢行夫妻之礼,所以所以才活该落到这番境地!
敖瑾双眉紧蹙,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个画面。
别碰我!你走,本王不想在看到你
白棉,你别听他的,他现在这个情况,只有我救得了他!
本王不稀罕!
你这样用内力空耗,血液倒流时间太久,会死的!
滚!
阿尤?他一边回忆着那个痛苦的片段,一边情不自禁的唤着南阿尤的名字,继而又摇了摇头,不是,不是他
殿下?白棉生怕南宫瑾真的要想起来什么,殿下,您怎么了?
敖瑾伸手,示意白棉不要打断他。
可是他确实再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咳咳咳敖瑾一阵儿猛力的咳嗽,刚刚太过精神集中,身体才恢复一些,又开始力不从心了。
殿下,奴才带您回去休息吧?
白棉搀扶住南宫瑾,带了劝慰的语气说着。
雪山之巅可有找到南阿尤的消息?
他等了三日,为何迟迟没有回信?
呃白棉囧了囧,不知该如何回应。
四大灵兽呢?也都没有看到南阿尤从密道里出来吗?
这白棉似有难言之隐。
白棉,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身体受困,无法打开冥界地府之门,你要是不肯对我说实话,我这就自己去找他回来?
殿下,不要!白棉拽着敖瑾,一脸为难的说着,殿下,南阿尤杀了天界公主风琳琳,这是不可饶恕的大罪,他要是真的被找回来,难道难道你要把他送去天界受罚吗?
所以你们打算一直找不到他,就这样一直瞒着天界,保全了冥界和我对吗?
这样不也一并保全了南公子吗?白棉一脸自以为是的小声回着。
咳咳咳敖瑾气的又是一阵儿猛咳,一把推开白棉,声音冷厉的说着,你以为天界是好骗的吗?现在除了冥界,任何一处都保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