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老龙王听到南阿尤的回答,这才算完全放心了,倏地一声把插在心脏的剑推出去,南阿尤握着剑柄本能的后退两步,再次看傻了眼。
龙爷爷ashash
门外和门内两个声音,几乎是异口同声。
南宫瑾面露惊愕的奔跑进来。
南阿尤握着手中血粼粼的青龙剑正要靠近,轰的一声,却被南宫瑾一掌推出去,身体砰的被打在厚厚的密室石壁上又被弹射下来。
乒乒乓乓ashash
石壁上挂着的各色宝物被振落碎了一地,南阿尤四肢张开脸蛋朝地的趴在地上失去了知觉,身边还有那把沾满老龙王热血的青龙剑。
龙爷爷,龙爷爷ashash
南阿尤吐着鲜血的侧脸看着眼前那对儿晃动的人影。
穿着一身黑袍的南宫瑾因为太过伤心,一张俊脸扭曲到快要认不出。一只大手还紧紧地捂着老龙王心口的那道不停汩汩往外冒着鲜血的伤口。
龙爷爷不要ashash不要离开瑾儿
瑾儿老龙王气息奄奄的抬起一只干瘪的老手,我的好孙儿,可怜的孩儿,以后以后东海,就剩下你一个了就剩下你呃!
龙爷爷ashash龙爷爷ashash
南宫瑾的哭喊声不停地在密室里回荡,神智昏迷因为重伤动弹不得的南阿尤就那么静静的贴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他抱着老龙王一直哭喊不停。
这是她认识南宫瑾以来,第一次看到这样伤心,而她又无能无力看着他。
他好像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去,他好像安慰他不要他再伤心了。
可是
她答应过老龙王,要离开南宫瑾!
南阿尤紧紧咬着牙齿,眼睛、鼻子、嘴巴甚至连耳朵都在不停的往外流着血。
南宫瑾却像疯了一样,先是封住老龙王心口的伤口,然后盘膝打坐,坐在老龙王身后不要命的一次又一次输送元气给他
殿下,不要啊殿下!
白棉跑进来,走去南宫瑾身边想去阻止。
滚开!
南宫瑾听也不听白棉的劝阻,依旧不要命的往老龙王身体里输送元气。
白棉被南宫瑾也无情的推出去,不过明显下手比南阿尤轻很多。
白棉捂着胸口还要靠近,却被金蟹将军挡住,小白,你还是不要去了,殿下这个样子怕是不把自己折腾趴下,他是心里过不去了。
南宫瑾把自己折磨的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他似乎完全没有接受老龙王死去这件事情的事实,好像就觉得自己有能力让老龙王再活过来一样。
就在他不停一次次折磨自己的时候,南阿尤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感觉整个身体就像伏在一片冰冰凉的云朵里
阿瑾,不要哭,不要哭了
七日后。
南阿尤躺在一片破草席上,四处涨满了阴暗的水杂草,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套上一件血迹斑斑的白色囚服,身体上下凡是能动弹的部位,全部被冰冷的铁链紧紧锁着,两侧的琵琶骨被寒锁链穿透,微微扯动一下,还会汩汩的冒着发臭的脓血。
南阿尤蹙着眉不敢再乱动,只是转了转唯一能扭动的头颅,看看四周的景物。
这是什么地方?
他好像从来没有来过。
咳咳咳他好渴。
脸色惨白,嘴唇泛白的南阿尤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是有多么的可怕。
白主事
门外守门的虾兵蟹将一副讨好的语气迎过去。
白棉端着一碗不明汤药走过来,殿下命我将这汤药给这犯人灌下,把门打开ashash
是。
那虾兵蟹将慌忙动作麻利的将牢门打开。
南阿尤这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被锁在了东海龙宫的地牢里。
白棉走进来,看着瘦的不成人形的南阿尤,心里不禁一紧,慌忙将手中的托盘放下,将那汤药端过来,快速走到南阿尤身边。
娘娘,殿下这会儿正昏迷着,来,快把水喝了!
白棉知道南阿尤动弹不得,径自端了碗喂到南阿尤嘴里,一脸的心疼,娘娘,到底发生了什么?
咳咳咳南阿尤喝了几口水,嗓子终于可以发出声来了。
白棉,你快回去,这儿不是你来的地方,快咳咳咳快走!
娘娘,你们若是再这样彼此折磨下去,只怕你们两个谁也活不下去了!
南宫瑾他怎么样了?南阿尤其实最关心的是他的身体情况,尽管他对他现在是如此的手段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