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老花头痛心疾首,为了给小云主续命,老奴在寒潭下也是耗尽了半生修为,就是因为此,才没能再回去云族!
她站起来,神情复杂的在屋子里转了两圈。
那日,你走的决绝,却不知南宫瑾那个死心眼的都糟了什么罪!
水初雪定下来,看着老花头,泪水一颗一颗像断了线的珠子。
小云君啊,你五年前走的潇洒,却不知南宫瑾这个死心眼的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为了保住你们俩的胎灵,陪上了一身的灵力不说,寒潭水冷,白棉把他捞上来的时候,他整个身子都冻僵了,只怕这五年苟延残喘的活在人世间,也只是日日忍受那寒冰蚀骨的疼痛啊
寒潭之下,他是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才撑着造出来胎灵,你知道他一个龙族是没有孕子灵的,是我老头生生刨开他的肚子,在里面造了一个孕子灵才聚拢了那小云主的形神那日,他全身的血都流干了!
水初雪再也听不下去了,只是听老花头说说都奇痛无比,更别说
南宫瑾?
水初雪起身,转身要走。
却猛的被老花头一把拽住,小云君啊,他已是将死之人,你再去找他,不过是再陪他几日,可千万
花爷爷,这是我欠了他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一颗心都疼碎了,撞死自己的心都有。
好吧好吧。老花头知道水初雪的性子,你去找他吧,回头等南宫瑾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再说其他!
好!
子夜。
乾丰殿。
咳咳咳南宫瑾披着长衣坐在案几前批阅奏折。
皇上,时辰不早了,早些安寝吧。
他握着朱笔的手顿了顿,你且下去歇息吧。
白棉现在和南宫瑾没什么区别,都是凡人的能耐,他是寒气蚀骨疼的睡不着,可白棉却能睡得着。
奴才不困。白棉坐下来帮他研磨。
念儿最近怎么样?
听秋儿说,最近念儿公主越来越皮,谁人的话都不听,书念得更是七七八八
咳咳咳一点儿都不像他,活的还真是随性。
不过听念儿身边两个宫女说,今天念儿公主又在御花园的假山后面和假山讲话?
他批阅奏折的手差点画错地方,都说了什么?
两个宫女离得太远,没听清!
南宫瑾径自搁置朱笔,起身往幽庭方向走。
殿下,太晚了,念儿公主这会儿早睡着了!
白棉紧跟着他身后,正懊恼自己多嘴,吵了念儿公主的酣睡。
南宫瑾不理他,继续朝幽庭方向走。
皇上?
都下去吧!
南宫瑾轻步走进念儿的床边,看着爱女那张小巧稚嫩的脸蛋,忍不住满心的宠溺。
五年了,他总是不舍得和她太过亲近。
生怕自己忽然命丧黄泉,小念儿会对他有太多的眷恋而伤心难过。
一只冷冰冰的大手悬在半空,始终不敢去触摸她那张呆萌可爱的脸颊,幽暗的烛光下,密而长的睫毛,小小的鼻、小小的嘴,一切都是那么的惹人喜爱。
她睡觉的样子像极了阿尤。
看着念儿,南宫瑾紧抿着的唇缓缓扬起,就连身体的苦寒之痛都变得轻了许多。
咳咳咳南宫瑾慌忙拿手捂着唇,迫使自己的咳嗽轻一些。
但念儿还是听到了动静。
父皇念儿扑腾从床上坐起来,张开一双手臂扑进南宫瑾怀里,父皇,真的是你,念儿没有在做梦吧?
南宫瑾一手揽住她,轻轻地抱在怀里,最近念儿乖不乖?
乖,念儿最近可乖了
那背一首《兔爱》给父皇听听?
念儿紧了紧环着南宫瑾的脖子,父皇,您刚刚忙完国事,还是抱着念儿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怎么?南宫瑾眼睑低垂,一双密而长的睫毛在灯光下颤动,一双如星光般的眸全是宠溺,今日先生教的诗句,又没背会?
嗯嗯念儿在南宫瑾的怀里腻歪。
你若不背,父皇以后都不抱你了?南宫瑾说着,正要松开抱着念儿的手臂。
有兔爰爰,雉离于罗。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逢此百罹。尚寐,无吪!有兔爰爰,雉离于罦。我生之初,尚无造;我生之后,逢此百忧。尚寐,无觉!有兔爰爰,雉离念儿背到这儿怎么一副苦思冥想的表情,雉离
雉离于罿。我生之初,尚无庸;我生之后,逢此百凶。尚寐,无聪!
南宫瑾一根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小脑袋,父皇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朕亲生的?
念儿翻白眼,嘟着嘴巴,女儿也怀疑过!
噗,南宫瑾差点笑出声,一脸的无奈笑,不用怀疑了,随你母亲。
原来我母亲是这么笨的一个女人啊?念儿双手拍打着,一副幸灾乐祸的萌萌样子,终于找到出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