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赶快去洗吧!”王二女推了我一把,将我推到了洗澡间。
相逢何必曾相识,若不是大雪封路,我又怎能与她有这些瓜葛?天意如此,她像雪域高原上那朵白雪莲,心纯如水。善良,正直,隐忍,勤勉,生活的种种不如意一股脑儿压在了她的身上。她灵魂深处,仅存的一份天然的真情,在遇到我后,淋漓尽致地展露无遗。
就像雪莲花儿,它不是想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她的真性情也一样,不是想对谁坦诚就对谁坦诚。她把女人的那点儿矜持都抛诸脑后,只想以真实的面容面对我。我有什么理由去践踏去伤害她?
“我,还是自己来吧,你先休息。”我说了我的意思。她反应很冷漠,似乎我的话根本没有听进去,我正要再重复一遍时,她伸出手堵住了我的嘴能不能少说两句?当一回哑巴不行么?啰嗦!”说着,动手将我的衣服扒光,开始给我冲洗,搓背……
看着她认真专注的神情,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像一只宠物一样,任由主人给洗刷。想到我此时此景,跟宠物有得一拼,我不由苦笑着摇摇头。
“摇啥头呢?看你这样子,没有再比你更幸福的男人了。你就知足吧,我能图你啥呢?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各奔东西了,从此我们谁也见不到谁了,只留下一辈子的回忆。它年它月,我如果想起来我曾经有过你这么一个男人,我不会后悔现在的决定。”
我正要说什么,突又止住,当一回哑巴,看她如何面对。
“也不知为什么,我面对你,好像面对着我前世的情人,好像我们上辈子就在一起过,今生又相遇,迫不及待要了一了前世未完的夙愿。总之,我面对你挺放得开,愿意你进入我身体,走进我心中。你应该知道,作为女人,能迈出这一步,很难,真的。”
我依旧默不作声,等待着她发作。
“哎,你说话呀,怎么不说话了?”她轻轻在我屁股蛋上掐了一把。
“是你让我当哑巴,我可不敢冒犯你,你这块头,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
“哎呀,你可真够憨的,不过,我喜欢,我这就生吞活剥了你……”她说着话,便将手臂挂在了我脖子上,将嘴唇凑了过来……
从王二女那里出来时,她浑身汗水淋漓地躺在床上回味着,两眼迷离,目送我离开,那眼神,我不敢再看,几多怨愤,几多留恋,几多不舍。她眼眸里噙着泪水泛起的光,让人看了心颤不已。
到我房间我重又冲刷了我的身体,仿佛要将所有沾有她气味的东西冲洗干净。我不停地打着香皂,不停地冲洗着……不是一种厌恶,倒像是从此决裂,再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