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朴刀就化作了齑粉。
女子耳翼微不可查一动,室内忽然就有了风。
风席卷过朴刀齑粉。
朴刀齑粉立刻碾压过他脸上的遮羞布,连带着朴刀齑粉与黑布粉末,被风倏然送进蒙面汉子口中。
汉子于是露出一张成熟而英俊的脸。
饱含沧桑,然充满了一种浪子式的放纵不羁。
成熟稳重却非要富含浪荡不羁。
悖逆而矛盾的综合风情。
肌肤保养得女子还要好。
欺霜胜雪,柔滑细嫩。
汉子活过半生,却依然还像是个少年。
这样的人不知道可以让世间多少怀春女子完全没有免疫能力。
即便是一边都不敢喘一口炎凉姑娘,此刻都忍不住呼吸粗重了几许。
不是女子胜似女子。
抬头低首都有一种女子的媚态。
这张脸比她还好看。
她甚至在心里再三问自己。
如果刚才看到了他这张脸。
如果她不被炎凉树束缚在这片山野之上,她会跟他走吗?
知好色则慕少艾。
男女莫不如是。
女子扪心自问了很多遍,竟然都得出了某个极其一致的可怕答案——
可以的话,无论如何都要尝一尝这样的男子的风情。
因为朴刀齑粉与黑布细屑,极其好看的男子的脸,微微涨红,在不断咳咳的嗽着。
即便如此,即便他咳嗽不休,都没有削减他的风情,反而增添了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媚意。
炎凉姑娘有点难以置信。
这样好看的男子,她再也想不出其它可以形容这个男子姿色的形容词了,他为什么要蒙着脸抢貌美女子?
她忽然想到,姑苏城最近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女子无缘无故失踪啊。
都是这厮所为?
难道真的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明明可以靠脸勾搭,非要上演实力霸王硬上弓?
是不是这样才比较有调调?
这世界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更奇怪的是。
执伞人对这么好看的男子竟然一屑不顾,她一脚踏出,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直接踏在那好看的男子脸上!
等等!
她猛然省起,刚这个女子喊他什么来着?
“陆傲天!”
这个名字很熟悉啊。
她沉吟了半晌,终于想起来了。
是偏海陆家去年亡去那位神秘大长老啊!
从不站在明面,都是潜伏幕后。
以至于他的死,压根没让外人感觉陆家有啥变化。
而现在这家伙竟然出现在姑苏。
都说一陆东来竟逐鹿!
你说他佯装逝亡是为了东逐大计,那还说得过去。
但这蒙面抢劫美女!
这指定不能成为一个装死之人装死的理由吧?
好歹你是修真界豪门巨阀的大巨头啊!
天葬坪剧变之前,半步罡耀是世界至高无上的存在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