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法侣地。
这些交通要塞,是地也是财,控制关隘就意味着修行的资源。
出入边塞,灵石通行。
西塞山前人汹涌。
少年风尘仆仆走到关隘处,通行的人还不少。
比路上他在别的关隘见到的人多了数倍不止。
然而他很吃惊。
别人两块灵石通行,关隘管理处竟然问他要四块。
少年现在吃惯了塞外的风尘,倒也沉得住气,就只是很冷静的问了句,“为什么他们都两块,你却收我四块灵石?”
管理处一个虎目汉子冷冷喝道:“你是生面口,黝黑黝黑的,一看就是不老实的家伙,谁知道你混进来干什么?不多收点岂不是什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进来撒欢了?”
少年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也没去争吵,就很老实缴纳了灵石。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众人望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叹息。
说实话他一点儿也不黑,潜修以后也没有了当初的纨绔子弟的气息,仇视一切的戾气。
相反的,他白白净净,斯斯文文,像古时赴京赶考的书生。
他剑走险奇,气息内敛,就是阳光也暴晒不了他的皮肤。
就连他的断臂衣袖都被他适当鼓荡起来,在人流中看不出断臂模样来。
缴纳了灵石以后。
从关隘进去,少年有点好奇问前方两个背插雁翅刀的中年修士,“兄台,大家这么热闹,这是要打哪去?”
这两位汉子是对兄弟,一拍背后的雁翅刀,笑道:“听说有个毛头小孩居然敢刀走剑道,刀哪里是这么用的,这绝对是对刀的侮辱,我雁氏双雄很气,特来教训教训他!”
忽然这两位叫做雁青旅和雁山前的汉子瞥见了他背后的大刀,不由得有点吃惊,“难道你就是那个刀走剑道的少年?”
穆斌憨厚一笑,“怎么会,你觉得我这样的人轻易会让人生气么?”
雁氏双雄一想,喃喃道:“也是。你没有那股子霸气。”
然而他们很快就发觉了他的断臂,不由冷笑起来,当即呛啷拔刀,咆哮道:“独臂少年,还想欺骗我们,拔你的刀!”
少年犹自从容,笑道,“别开玩笑了,你们想想吧,那人真是我的话,这过个关隘还能掏出四枚灵石来?”
“……你说的好有道理。”雁氏双雄不得不点头称是。
天色岂能常蓝?
已经是黄昏近晚。
少年与这对兄弟勾肩搭背,掩人耳目,进入十里堡的客栈住下。
起初雁氏双雄还将信将疑。
结果少年耍了一套似模似样的刀法,才让两人相信他其实是位刀修。
少年不得不谨慎。
因他听说过父亲正房那位女人说过,细边城一带存在着诡异莫测的高手。
最喜欢夜里碾杀各路高手。
也不是说他就没有对敌的自信了。
相反的,他斗志昂扬。
经过了西域行,他从博白古城取到了母亲的遗物,开始真正习剑。
以前在铁庐山主峰,父亲坚决不让他习剑,说是他没有剑道天赋。
他练刀,大开大合的大刀。
然而庸常,确实好像不是太出彩,充其量不过二流刀手。
然而他刀走剑道以后,才发觉,母亲遗下的剑谱简直是为自己度身订造的。
这才多久,他修为蒸蒸日上,一马平川,转眼间到了半步餐霞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