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急忙打断她的话,“好了,这事可千万不要再提,烂死在心里就好了!去吧,她会替你打理好这里一切,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的。”
静水流深。
这一天女子持着水火不侵的地图,开始潜入静水湖深处,向湖底深沉的海眼深处进发。
此去经年。
她不知道,某一日重见天日时,世界早已沧海桑田。
……
无数势力涌向姑苏城。
如水赴壑。
跳舞女子,风一样的女子,倏忽东西,她时常南来而北去。
女子如魅,她的脚下有巫灵,以魅舞惑人耳目,她快乐了吗?
快乐是否如风过耳?
原来快乐如风,只是体表肌肤的事情,甚至不在肌肤纹理上流连片刻。
女子抵达姑苏城。
她在一间酒店住下。
双儿感觉很烦。
这修真世界这么多酒店,那些修士们几乎都有他们自己的道侣。
怎么每一间酒店的侍应生还都这么皮肉花样买卖。
她在浴室沐浴。
水珠一滴一滴,沿着快乐从没触及过的体表流淌下来。
流淌下来。
原来快乐那么肤浅。
它甚至只在袒露于外的耳廓,脸面,手足等地方,短暂经行,与粗浅照拂。
套间里,时不时有座机铃声或者敲门声响起。
或许是个富有磁性的男音,或许是个软糯年轻女子清音。
这一次,座机响了很久。
她粗浅的擦拭了香肩上的水。
就不着寸缕的赤足从浴室走了出来。
兰花指湿湿,很不耐烦的应了铃。
她不说话,座机那边是个很有礼貌的男孩子的声音,“双子小姐你真是美丽,请问需要房间服务吗?”
女子嗅了嗅自己的香肩。
皮肤细腻油滑,淡淡散发幽兰檀香气息。
跳舞的快乐短暂而肤浅。
作为一个现代新女性,她有更内在的快乐需要。
她捏着话筒,轻轻夹在肩头与湿濡的耳朵之间。
“谢谢你的赞美,可我不需要。”
她放下话筒,回到了浴室。
但其实这一刻她很想说我需要。
只不过。
如果不是她希望是的那个人,其他任你是谁,都是和跳舞生涯一样短暂而肤浅。
这一次是套间的制冷系统坏了。
于是门铃又在笃笃敲响。
“请进来。”
她奔走各地,说过无数次这样的话。
遭遇过无数类似的事情。
并且知道,他们进了来一旦发现她的美貌,就不肯再出去。
直至兽性的萌发,躁动,惘惘然企图捕食。
修士的快意比较直接,看上了直接动手抢。
遇上服服帖帖的自然最好。
遇上奋然反抗的,他们只好碾压性征服。
但她无所谓。
她轻轻攥紧了拳头。
她纤弱的手一旦攥起拳头,不知道多少铮铮铁骨的下巴都被她一拳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