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外焦里嫩,牙痛起来,我说兄dei,这阴森森的所在,像是会风大的地方么?
结果我心里才嘀咕完,一阵惊风像骇浪般席卷而来。
我被狂风裹挟,啪的摔在地上。
我挣扎起身。
于是我下巴处的伤口再次加剧,鲜血横流。
白衣秀士急忙过来搀我,抱歉的道:“光顾着追求做戏的逼真度,我忘了你抱恙在身!”
我再不自恋了,怒目而视。
白衣秀士笑道:“还是帮你治疗再说吧。”
我头顶一暖,一只大手柔柔的抚了抚我的发丝。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一股暖流灌浇而下。
如醍醐灌顶。
我神清气爽不说,就连遭受的骨断颌裂的痛楚也渐渐消失。
片刻之后,我一摸下巴,惊喜交加:“我,居然好了!”
男子对我一鞠到底,“之前一路上,谢谢你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自己对着自己打躬作揖,不免有点恍惚。
定了定神,我鄙夷剜了他一眼,才开口,“刚才那女的哭得一塌糊涂,怎么你没站出来?是心虚,心里有愧?”
他错愕:“别人抱的是你,喜欢的也是你,为什么我要站出来?”
我冷冷的道:“我就问你了!抱着他口中的玉姐姐的是不是你?她入住鲛湾为的是不是你!”
白衣秀士直截了当回复:“不,不是我!”
这个睁大眼睛说瞎话的家伙!
这方天地主宰又如何,打了再说!
我气得浑身颤抖,挥舞着拳头就扑过去,“无情无义的家伙,看我打不打爆你!”
帝缺只是轻描淡写的挥了挥衣袖,我就瞬间被定在当场,一动不动。
我愤声道:“她屠了我都认不出我,在这黑不隆冬的地方却能将我当做心上人!不是你作怪还能是谁?”
“该来的总会来的。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
他瞅了我一眼,给我打马虎眼:“这个世界的节奏本就太快,我们别着赶未来。更别急着推卸责任,也别急着探求真相。我们二十岁朝气蓬勃的时候,不必急着去看二十五岁或是三十岁以后自己的眉眼。脚踏实地,把当下每一天都过好了,尽量把自己的眉眼舒展的最最精致细腻。是怎么回事,你会明白的。”
我很遗憾我家马虎不在当下,否则定然要让马虎啐他一脸!
但这番话怎么这么熟悉?
我沉吟了很久,才终于想起来。
那是我的心理活动。
于云崖雅庄之下,平明山山腹,我看到着赶未来的云杳,心里就嘀咕类似这样的话来着。
这想法他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他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有点骇然色变:“你究竟是谁?”
“你想多了。”他淡淡的道:“我并不是你。你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