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不守在剑阁静候佳音,怎么忽然下山了?前些天不是说要静修一段时间来适应小镇变化了的天地气象的么?”
他又叱喝道:“死女包,告诫过你多少次了,水火不容,廊河因果烈家沾染不得!”
他给苏博深鞠躬,“前辈,念在小女无知,你就饶了她一次吧!”
苏博倒也干脆,直接将他的女儿抛回,“我只要这小子就够了。”
烈邒心灰意冷,她没想过刚才即便是对方看了天罗网,还是决然对自己出手了。
我有点触目惊心,修真界圈子太乱。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即便是女儿亲人都可以随时抛弃。
烈乄拉着女儿的手,“走吧,咱们回家吧。”
又吩咐阿福他们:“去吧,赶紧上柳家将焱酒精髓搬运回来,别误了大事。”
烈邒一跺脚,“爹,那是水伏兔,水伏兔啊!”
烈乄心旌动荡。
青云传讯已经实现,传讯还没定论。
但内容就是眼前的凡人与石精。
两利相权取其重。
面对一位剑道大宗师,他该怎么抉择?
他望着苏博,“前辈,这凡人来自柳家客源,那石精又是小女捕捞,这个怎么说?”
看上去年轻清秀的不成样子的剑道大宗师偏头,似笑非笑,看着他,“打铁的,你女儿都给你了,你还要得寸进尺?”
烈乄多少心里有点虚,但还是壮着胆儿开声:“但前辈一个大宗师级别的存在,居然对一个小丫头片子截胡,这事怎么说?”
没理由一辈子窝在烈焰山,完全不要山下的际遇吧?
神特么的水火不容,在青鸟传讯以后,似乎随时摇摇欲坠了啊。
苏博看出他的色厉内荏,淡淡的道:“你这么久了,第一次下山,让你空手而归确实有点那个。但你设身处地想吧,除了送云蒸石衣那一次,我出动了幻身,我不下山的时日比你久多了,你又怎么忍心看我空手而归?”
他真挚万分的看着烈乄,“烈家家主,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还是二一添作五吧,给你石精,人我留下。”
他探手在我背后动了动,一个脸盆大小的影子应手而出,他抛了过去,“给,这就是你们要的石精,水生的石精,遇水而沉,枯干则毫无分量,这就是小姑娘拉扯半天拉不动一个凡人的缘故!”
首网首缘分,次网次缘分。
而阿乐说过,第一网打捞起来的是凡人啊!
烈乄不由攥紧了袖口的鎏金飞辇,目光狂热看着我。
这一刻。
锦衣公子手上无剑。
鎏金能量炮,能否轰杀一个修为深不可测的剑道大宗师?
锦衣公子呵呵哒,“你要对我开炮?”
他一挺胸膛,“还在犹豫不决?那就赶紧吧,或许你的鎏金能量炮可以一炮将我轰为齑粉呢!”
烈乄将飞辇捏得更紧,这是修士界的制式武器,又是代步工具又是大杀器。
一代传一代。
父亲临死前明显说过的,可烁铁熔金哪!
金石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整天捶打金石之物炼器自然知道,一位剑道大宗师的体魄是比不过世间至器的。
但大宗师不会站着给你轰打啊。
若不能辇坚炮利一直压制一个剑道大宗师,下场可想而知。
烈乄一时迟疑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