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洛泰林穿着服务生的衣服时,他做一切事都要小心,不然别人就会觉得这个服务生怎么不太正常,从而关注着洛泰林。
但是现在,洛泰林穿着尉官的衣服。洛泰林将那名尉官的军官证放在了他的旁边。而自己身上则不带任何的身份证明,除了那封信。
得益于那身衣服,洛泰林光明正大的进入会厅而没有人做任何的审查。就在刚才,洛泰林穿着服务生的衣服进入的时候还要搜身。而现在,洛泰林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进去,没有一点阻力。
在餐厅里,戴高乐显得有些孤独。因为他的军事思想总是和其他人不同。而且,戴高乐心里也总是不舒坦。每当戴高乐望向北方时,他总是不禁心痛起来。
“戴高乐先生?”
“嗯?”戴高乐抬起了他的头,看向那个陌生的面孔,“您是……”
“我是查理·洛泰林中尉,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不妨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洛泰林看着戴高乐,戴高乐也会意了洛泰林的意思,便随着洛泰林离开了会厅。
“让·普卢瓦先生让我告诉您,我们即将在10月24日进入奥尔良城,请您在这之前控制住奥尔良。”洛泰林说到,随后从上衣内兜里掏出一张信来,递给戴高乐,“这是让·普卢瓦让我转交给您的。”
戴高乐接过了信,放入自己的上衣口袋里。然后再抬头看向洛泰林时,洛泰林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戴高乐将军,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那么想必您已经收到了我们即将在10月24日进入奥尔良的消息。希望您可以在那之前做好准备。
“希望您不要太在意洛泰林,他还年轻,做事情难免有些莽撞,有些不礼貌。
“此致,敬礼
“让·皮埃尔·约瑟夫·普卢瓦”
戴高乐回到家后,看着那封信,不免的笑出声来。
“给了我四天时间,我是该抱怨时间短,还是该抱怨时间长呢?”
戴高乐靠在椅子上,思索着。
在这几天里,奥尔良政府一直都在进行着那毫无意义的宴会。军官们和官员们很是高兴。但是士兵们呢?他们可不是高兴的样子。
这次,士兵们没有被允许庆祝。往年他们都是有权在自己的军营里举办宴会的,但是今年,政府以局势紧张为由,禁止士兵们举办宴会。
但是政府官员和军官们都在庆祝,都在享乐。
士兵们不是看不见。
同样的,戴高乐也不是看不见。
不满的情绪很快就在军中散播开来,奥尔良的驻军很多都已经不满于现在政府。换而言之,士兵们并不是想要庆祝,而是他们觉得在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应该庆祝了。国内的局势这么严峻,而那些官员还在享乐,这样的国家必然不会长远。
10月22日,戴高乐在他自己的陆军第七师第二团中先发表了演讲,准确来说是于士兵们的一场交谈。
戴高乐认为,只要他的思想能与士兵们保持一致,那么士兵们就会支持他,那么在24日,就能聚集起一支反抗政府的武装。
“朋友们,现在我们效忠的政府,在国家面临着这么严峻的局势时还依然不知进取,贪图享乐。更可恶的是,他们甚至还以此为理由,要求我们去帮他们防卫那些起义的人!”
“他们这是在让我们帮他们保护城市,好让他们自己去享乐!”有一个士兵这样说到。
“所以,我们就不该效忠于这样的政府!我们参军时的誓言是忠于法兰西。现在我们反抗他们奥尔良政府,也是我们忠于法兰西的表现!”
“对!没错!我们只忠于法兰西,而不是他娘的奥尔良政府!”低下的士兵们齐喊到。
在那个团里,鲜有人不认同戴高乐的观点。这个团也变成了戴高乐组织的起义军的基本盘。
那天之后,戴高乐并没有再做什么,而是在等待。
等待这种思想在全军传播开。
人嘛,一旦接受了某种新的思想,那么他就一定会传播这种思想。
逐渐的,反对奥尔良政府思潮在奥尔良军中传开。这便是戴高乐在等待的。
奥尔良政府也不是无能的,他们在得知了军中的这一思潮之后,便立刻派出宪兵看守各个军营。
其实,如果政府没有看见这一思潮,军队的反对情绪也许也不会有如此之大。
10月23日晚11点,在奥尔良的陆军第七师的军营里,戴高乐召集了陆军第七师第二团,开展动员。
但是来到这军营的可不仅是第二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