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8月11日,在法国奥尔良陆军部戴高乐准将的办公桌上,出现了这样一封信:
“尊敬的夏尔·安德烈·约瑟夫·马里·戴高乐先生:
“鄙人是法国南方起义群众的一员,深知您在法国陆军部中曾多次提议改革陆军,但终无结果。
“现法兰西政府不得民心,压榨人民,已违背我法兰西所谓自由、平等、博爱之理念。我等顺应潮流,遵守传统,方举反旗,以恢复我法兰西之荣耀。
“我法兰西国家集体主义工人党之理念想必您也有所听闻。我等之理念乃是复兴法兰西,驱逐鞑虏、重振国威。使我法兰西从新登上大国舞台,威震欧罗巴大地。
“现今,我诚挚的向您发出邀请。如您有意愿加入起义,便请来维希找我。
“愿上帝与您同在。
“让·皮埃尔·约瑟夫·普卢瓦”
戴高乐在看完那封信之后,抬起头来向四周望去。
没有人在。
他呼出一口气,随后便把那信扔进了壁炉的火堆里面。
9月1日,戴高乐如约来到了维希。
在维希的一家咖啡店中,戴高乐坐一个角落里的位子上,身着深蓝色西服,读着报纸。
在维希清静的街道上,有一个匆忙的身影。这身影多少与这街道相比,有些格格不入。那人是个瘸子,身着一身棕色猎装,打一条黑色领带,头戴一顶浅灰色宽檐帽。
这样匆忙的行为无疑吸引了戴高乐的注意,但是戴高乐本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认为那可能只是一个赶时间的旅行者或者是记者罢了。
但随后,那人走进了这家咖啡馆,向店员询问道:
“请问,您有没有看见一个身高将近两米的男性在这家店里。”
“啊。我确实见过。那位先生现在正在那个角落里面的位子。”
说着,那名店员用手指向戴高乐所在的角落。
“rci”那人回答道。
随后,那人走向戴高乐,在他对面的位子坐下。
戴高乐刚要说话,却被那人抢先了。
“您好,戴高乐先生。我是让·普卢瓦。”
“原来你就是让·普卢瓦……”
“和传言不符?”
“不不不。只是很难想象,那样具有感染力的演讲,竟然出自一个年龄和我相仿的人之口。”
“我与您真的是有缘啊。您看,我也是圣西尔军校毕业的。”
“你是哪届的?”
“1912年那届。”
“啊……那年我刚从圣西尔军校毕业。那你就是还应在军校学习的时候,就参加世界大战了?”
“对,1915年2月,我参加的战争。”
“嗯……那场战争啊……真是没有意义。我们还打输了。我出生的地方,里尔,现在也在比利时的掌控下了。”
“嗯……我出生的地方,现在也不在法国境内了。”
“你是哪里的?”戴高乐脸上漏出一丝喜悦。
“我是加莱人。现在加莱也在比利时的掌控下。”
“多么恐怖啊。那场战争,我们失去了一切。”戴高乐脸上的那一丝喜悦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种难以言说的严肃神情。
“难道您不想把这一切再夺回来吗?”
“什么?”
“我说,我们要再一次让法国支配整个欧洲,就像拿破仑皇帝那样!”
“怎么可能。”戴高乐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
“法国陆军部在否决您的陆军改革计划时也说过‘怎么可能’这样的话。”
戴高乐沉默了,他在思索着这名和他年龄相仿的男子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