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地在前线可和在教室里学习战争不同。在教室里面可不会有子弹从耳边飞过,也不会有炮弹落在身旁。
“这里的一切都与法国不同,在法国,现在应该很温暖,可这里却很寒冷。当然,这里是南半球。
“我们对未来充满了信心,我们坚信,这场正义的战争,我们必将胜利。”
这是多里安第一天的日记。
但是很快,这帮小伙子们的观念就发生了改变。
在南非战场上,南非方面没有什么空军。对空只能用防空炮,还要依靠法国的援助。这就导致了南非战场上,南非方面一直没有制空权。
“士气低迷,但是志气尚存。”
这样一句前后矛盾的话也许就是描写南非军队的最高写照。他们不再想和德队正面交锋,但是他们依然要把这场独立战争打下去。
于是,南非军队转正面交锋为游击作战。从不同的地方攻击德军,然后迅速撤离。
但是南非毕竟是南非。它没有丛林,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稀树草原。在这种土地上,几乎是不可能打游击的。所以,那些根本性的大战役,都还要在正面战场和德国佬正面交锋。这时,法国志愿军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
在卡拉斯堡战场,南非军队和德队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鏖战二十八天,南非军队固守卡拉斯堡,不曾后退一步。德队也未曾有半点颓势。但是长达二十八天的高强度战斗,没有人能够撑住。哪怕是几个团几个旅轮番上阵都不会有几个人撑得住。可是南非军队可不能做到几个旅的轮换,他们的驻军本来就少,要是再轮换,怕不是要在城市办公大楼里防御。
法国骑兵二旅的到来无疑是一针强心剂,让卡拉斯堡的南非守军重新振作了起来。
多里安所带领的部队,虽说是骑兵,但是他们的主要战斗方式还是要下马战斗的。马匹只是他们的一个代步工具。而且有的时候,骑在马上对敌人发起冲击也不是不可。
但是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德国人是有坦克的,但是南非没有。南非甚至连一个像样的军工厂都没有。和西班牙相比,也就好一点。
在卡拉斯堡,多里安的骑兵二旅从城市西侧绕到了城市北侧——也就是德军的侧翼——展开战斗。
在最开始,德国人确实被多里安的突然袭击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很快德国人就迅速的收缩防线,将多里安和他的骑兵二旅挡在外面。
多里安不得不在原地构筑一些简单的防御工事,用来防御德国人。
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有枪声。但是很快,炮弹如雨点一般落在地上。原先平整的稀树草原,变得支离破碎。
在不到一人深的简易堑壕里,伴随着一声巨响,多里安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身上的军装突然就由蓝色变成了红色。
那不是多里安的血,那是他战友的血。
伴随着那声巨响,他的战友断成两截。上身在地上爬着,痛苦的哀嚎着;下半身则不知所踪。那名战友的内脏伴随着他的爬动,洒落在地上,裹满了南非的泥土。
多里安目睹着这一切。他呆在原地,吓傻了。
“……清晨战旗空中飘,
“人生开端最重要。
“听那风在祖国上空……”
不知为何,突然多里安开始唱歌。多里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沉寂的堑壕里面出现了一个声音。
一个声音,希望的声音。
首先是多里安身边的士兵们听见了多里安的声音。他们也跟着唱了起来。
“正在愤怒的呼啸!
“战斗仍将继续!
“满怀激情心在飞扬!”
然后是整个骑兵二旅,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们都开始唱歌,带着泪水的歌唱。
“啊,我们年轻的同志们!
“年轻的国社党人向前进!
“啊,我们年轻的同志们!
“年轻的国社党人向前进!”
“同志们!”多里安突然把他那俯在堑壕下的身子立了起来,他站的笔直,丝毫不畏惧从耳庞呼啸而过的子弹,“卡拉斯堡的战斗,南非军队已经和这群德国佬打了二十八天了。他们望着我们能够帮他们打破僵局。我们法国志愿军,就是来帮助他们的,所以我们绝不能辜负他们!
“现在,我们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朝着敌人发动进攻!去撕开敌人的防线!有人要自愿作排头兵吗?”
骑兵二旅仅剩的五千七百人都举起了手。
“很好!朋友们!”多里安对着骑兵二旅说道,“为了胜利!我们冲!”
“万岁!”
伴随着骑兵二旅五千七百人的震耳欲聋的呐喊声,着五千七百人一齐冲锋,高唱着多里安编写的歌曲,向着胜利,也是死亡,大踏步的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