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一拳，重若大锤，李慕硬挺着胸口里的一口气，不让它扩散，一旦扩散，拳头的力量足以让他五脏受创，生死对决，每一点伤都能改写战局！

即便如此，疾风骤雨的拳头，还是砸的他血气上涌，硬是扛下了他的攻击，但仍旧控制不住用上喉咙的鲜血，腥味弥散整个口腔，却被抿紧嘴角，死死的压着。

查尔斯疯了一样的打他，他已经记不得自己出了多少拳，甚至拳头已经受不了这样的力度，而泛起红肿，他的双眼也已经被猩红充斥！

查尔斯的手臂已经彻底废了，李慕知道，他这双手，再也别想抬起来了，不光如此，他的人，今天也会交代在这。

“啊……！”李慕猛地发力，查尔斯的胳膊越拽越长约拉越细，李慕狠狠地抓着手，踢出去的脚，猛地改变了路线，狠狠地踹在查尔斯的胸口，查尔斯吐着血倒飞了出去！

李慕顺着惯性，涂着地划了出去，他遗憾的看着自己的手，没能把查尔斯的胳膊拽下来，即便如此，查尔斯的手也被他的拉扯扭曲的诡异失去了形状。

他站稳后，直起身体，看着倒在不远处的查尔斯，缓步走过去，步伐有点轻，今天的一场大战，扯动了他尚未恢复完好的伤势，现在，他整个人都觉得虚的厉害，但是，身为胜利者，去蔑视他的对手，这是他的职责！

走进了，他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凄惨的查尔斯，伴随着查尔斯起起伏伏的胸口，是他不停涌出鲜血的嘴角，那样红艳艳的颜色，瑰丽极了，却也恐怖极了，查尔斯的身上，已经被鲜血染红。

李慕笑了，也是这一笑，扯动了他胸前的疼痛，猛地剧烈咳嗽起来，咳着咳着，一口鲜血就涌了出来。

他任由鲜血喷出，没有阻拦，当这口血吐出去，弥漫在胸口的闷疼，终于消散了一些，他没有去擦嘴角的鲜血，看起来就像是刚刚吸过人血的吸血鬼，鬼魅妖孽！

他侧首，看到查尔斯咧着的嘴角，还有不停涌出的鲜血。

他微微垂首，“想笑？”不然，为什么咧嘴，只是那裸露出来的满是鲜血的牙齿，看着那么恶心！

是的，查尔斯是想笑的，如果他还能说话的话，他一定会大笑出声，看，李慕被他打吐血了，可是现实是，他已经自顾不暇了，他的五脏六腑都在疼，每吐一下，都觉得五脏六腑都跟着吐出来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伤的比李慕还重，明明，他打的地方应该是最容易让李慕受伤的，可是为什么，事实却正好相反！

他想说话，可是他发不出声音，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可是，这个问题却一直萦绕在他心头，他想知道，迫切的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