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上自然是配备了医疗团队的。
时笛有些意外,这位本应高高在上的制片怎么会对她如此热情?
是本来性格就善良吗,对她这么一个普通的选手都如此关照。
还是说,这档比赛也跟傅家有商业合作,而这位制片又刚好知道自己跟傅翎的夫妻关系?
时笛想不明白,只得又婉言推拒了几遍。
芬见她一直拒绝,温和的神情也变得有些执着,走近一步想握住时笛的手。
但这一次,不等时笛躲开,另一个人便插了过来,一掌打开了芬的手。
时笛仰头,眸子定在那人的后脑勺,失声道:“傅翎?!”
那一下打得很重,芬捂着手退了两步。
他本要发怒,却听见时笛似乎是用中文唤了眼前这男人的名字。
这个黑衣男人,眉似刀削,面容深邃,即便是西方审美,也要称赞一声美男。
更不用说那双乌黑的眼睛,会多讨东方女孩的欢心。
芬克制不住地冒出一丝嫉妒。
傅翎用沉沉的眼神“逼退”了对手,便转过头,应承时笛的呼唤:“嗯。”
嗯什么嗯啊?
突然从华国跑来这里?
就这么淡定地嗯一声吗?!
时笛惊讶至极,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翎羞涩地抿抿唇:“程伍说,这家邮轮公司,我有会员。”
她不是问会员的事啊。
不过也没必要再问了。
好家伙,原来傅翎请假,是为了来这里找她。
之前知道她工作忙,所以不来。
现在有机会了,就立刻跑过来吗?
时笛制止了自己继续深想。
她拉住傅翎的手,温润的掌心相贴。
傅翎颤了颤,手指却诚实地自动寻到时笛的指缝,和她牢牢地十指相扣。
时笛对芬介绍道:“制片人先生,这位是我的丈夫,姓傅。”
说完,时笛转头看向身边的傅翎。
他对时笛口中的这个称谓没什么反应。是对英语没记忆?不然早该冒小心心了。
芬愣了愣。
琥珀色的温柔眼眸顿时暗淡下来。
丈夫……
原来她已经结婚了。
而且,还是和他地位财富相当的男人。
看他们双手紧扣的样子,感情肯定很好吧。
芬没有掩饰自己的落寞,心中对这个叫做傅的男人充满了羡慕。
但他还是对时笛笑了笑:“原来如此。祝你们拥有一个快乐的夜晚,如果你不舒服的话,记得及时找医生。”
他还记着那个身体不舒服的借口啊。
到了这个地步,时笛也不可能还不明白芬的意思了。
她还没和傅翎成功离婚,自然还没有跟别人发展什么的念头。
芬是个有气度的男人,时笛也没有多说,只是离开时,还特意拉着傅翎的手,晃了晃。
两人一直十指紧扣,走到甲板底下。
二楼是客房区,节目组给每个选手安排了一个房间。
时笛刷开自己那间房的房门,拉着傅翎走进去。
傅翎耳根早已通红,低头盯着和时笛交握的手出神。
时笛用了点力气,才和他松开。
到了没人的地方,时笛终于能好好和傅翎说话。
她看着傅翎的面容,张了张口,其实有点想为上次的事道歉。
但是却还是说不出口。
“你是专程来找我的吗?一个人?”时笛岔开话题。
傅翎点点头。
失忆状态的傅翎是怎么远渡重洋找到她的?时笛稍微想了想,都觉得艰难得不可思议。
但傅翎很自信:“坐飞机,我会的。按地点导航上船,然后……”
傅翎眼神闪烁了下:“问服务员,他们告诉我,笛笛在这。”
他还挺勇。
时间和地点是她告诉小霸总的,难怪当时小霸总问得这么清楚,原来是早就计划好了。
时笛心情有点复杂,因为她这一刻很明确地意识到,系统所说的,“他是失忆但不是笨蛋”。
她常常担心什么都不懂的小幼崽,其实很有主意。
时笛失笑,又打量了下傅翎。
他下飞机就来了,估计什么都没吃。
时笛左右看看,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找点吃的来。”
时笛出去,她记得自助餐厅里还有意大利面。
但牛排在另一个地方。
时笛自己花钱买了一份煎牛排,刚好看到了一个男服务员。
上传之前,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就跟时笛介绍过,这是船上唯一一个会中文的服务员,如果时笛有什么事情不方便用英文说的,可以找他。
时笛怕傅翎饿得胃难受,就叫住了那位服务员。
“麻烦你,先帮我把这份牛排送去2109房间。交给里面一位先生就行了,你见过的,华国人,跟你问了路。”
时笛笑着说。
傅翎对英文没记忆,就只能是用中文跟服务员问她的位置了。
毕竟船上没有多少东方面孔,服务员如果见过,自然记得住。
没想到,那位脸上有着淡淡小雀斑的男服务员迷茫地挠了挠后脑勺。
“华国男性?今天晚上,没有跟我问过路的华国男性啊。”
时笛唇角的笑容凝滞了。
没有问路。
那傅翎,究竟是怎么找到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困困,有点神志不清,不知道会不会有小bug,勉强通读了一遍,没找到,万一有的话跟我说!我明天来改。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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