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铭刚走下来,门外传来敲门声。“宫先生在吗?”
门打开,来人是一个年约五十岁,面容儒雅的男人。
看到来人,唐梦瑶吃惊道:“季伯父,你怎么会来?”
季父没想到看到唐梦瑶愣了片刻,他看着唐梦瑶跟宫铭亲密的动作,眉头皱了起来。
虽说唐梦瑶跟季辰琛没有在一起,可在季父心中季辰琛确实对唐梦瑶付出了很多。
这乍然看到她跟宫铭在一起,他还是有些不适应。
宫铭见状,淡淡道:“季伯父,你来有什么事吗?”
季父沉声道:“我今天有点事想跟宫铭单独谈一谈。”
宫铭实在不解,季父怎么会来找自己。
他跟唐梦瑶对视一眼,唐梦瑶道:“我出去买点东西,你们聊。”
她将宫铭扶到了床上,转身走了出去。
她一走,季父走了进来。
他打量着宫铭的腿,微微叹了口气:“抱歉,宫总,是雨晴害了你。”
宫铭淡淡道:“季伯父,别这样说,您请坐吧。”
“我行动不便,就不给你倒水了。”
季父摆摆手:“不用搞这些虚礼,是我今天唐突了。”
“自从雨晴出事以后,我身上也得了一些病,所以一直没能来看宫总。”
“把宫总害成这个样子,我心里实在难安。”
宫铭扯了扯嘴角,淡淡道:“季伯父,不用这样说,罪魁祸首也不是你。”
当初是季雨晴想要刺杀梦瑶,被自己拦住了而已。
“其实其实我今天来是为了”
季父本来理直气壮,认为自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宫铭一定答应他的请求。
可直到看到宫铭那无法站立起来的双腿时,他才觉得是自己想的太天真。
无论怎么说,季雨晴把宫铭害成这个样子,确实是莫大的罪过。
宫铭察觉到了季父的情绪,表情淡淡的:“季伯父,有话直说吧。”
季父咬咬牙,开口道:“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其实我豁出这张老脸,是想为雨晴求求情。”
宫铭诧异道:“为季雨晴求情?”
“没错,我知道雨晴刺伤了你,才害的你双腿残废,可季氏可以给你补偿。”
“你想要什么,季氏都能给你”
听到这里,宫铭才知道季父来的目的。
原来说来说去,他竟然想为季雨晴求情?
宫铭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抱歉,这件事我恕难从命。”
“季雨晴犯下这么大的错误,根本不是用钱能解决的。”
季父连连点头:“是是是,我完全明白你的愤怒,也知道雨晴做事太偏激了,确实是伤了你。”
“所以我才亲自来找你,希望你能手下留情,放雨晴一马。”
宫铭极怒反笑:“放季雨晴一马?那谁来还我的双腿呢?”
“季董事长,你也是男人,不会不懂一双腿代表什么吧?”
季父叹了口气:“我会给你相应的补偿,你想要什么,季氏都会给你。”
“很抱歉,我不需要季氏的任何补偿。”
“宫先生,你何必这么嘴硬呢?天娱公司现在每况愈下,艺人们背靠大佬,跳槽的特别多。”
“说是公司,但其实已经江河日下了。”
“你靠着天娱公司,真的能保证未来的人生吗?”
宫铭抬眼看着季父,一字一顿道:“我宫铭就是去要犯,也不会原谅一个害了我的女人。”
“好,我明白你对雨晴的恨意,可你自己想一想,雨晴现在是被判刑几年。”
“你让她判刑几年,也捞不到任何赔偿,值得吗?”
“这根本就是双输啊。”
“为什么你不能减去她这几年的刑罚,换取保障一辈子的利益呢?”
宫铭似笑非笑的看着季父:“季董事长口才真好,这么会为季雨晴开脱。”
季父立刻道:“我不是口才好,我是真心为你着想。”
“毕竟谁都想要双赢,而不是双输对吗?”
“毕竟你的腿已经无法复原,倒不如得到下半身的保障,远比惩罚别人来的有效的多。”
宫铭冷笑一声:“说的没错,谁都想要双赢,可惜对于季雨晴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我是不会留情的。”
季父还想要继续说下去,宫铭的脸已经冷了下来:“如果季董事长说的是这件事,那您不用浪费口舌了。”
“我是不会改变心意的。”实际上宫铭肯如此放纵季雨晴,已经很给季辰琛面子了。
季父看宫铭的态度如此坚决,也不好多说,只能站了起来:“那好吧,我知道我劝不动你。”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宫铭:“这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反悔了,随时联系我。”
季父说完,转身离开了这里。
季父一走,杨明娜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诧异的看着宫铭道:“什么情况?季董事长怎么会来找你呢?”
宫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他想为季雨晴求情。”
杨明娜愣了愣,吃惊道:“为季雨晴求情?靠,他怎么敢来啊。”
“那个季雨晴做了那么多坏事,都把你的腿搞得残废了,他还敢来?”
如果知道季董事长是来当说客的,她刚刚才不会留情。
宫铭沉着脸道:“我也没想到他会说这些。”
“奇怪,关于季辰琛的新闻都闹到这个地步了,这个季董事长还有心情说这些?”
杨明娜环视四周:“梦瑶呢?她去哪里了?”
“梦瑶刚刚有事出去了。”宫铭叹了口气:“这件事别告诉她了。”
杨明娜诧异道:“为什么?”
“季家的事说的多没什么好处。”
杨明娜立刻明白了宫铭的意思:“可以是可以,但这种事能瞒得住吗?”
“瞒不住也要瞒。”今天一下午梦瑶都魂不守舍的,一看就是在想念季辰琛。
这让本就安全感不多的宫铭,更觉得不舒服。
他现在没别的想法,就想远离季家,好好的跟梦瑶在一起。
“以后季董事长如果还来,你直接帮我拒了就好。”
杨明娜见状,叹了口气:“那好吧,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