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曾,听见你说安安过得好,我这也算是…也算是心中顺畅了些。”
曾渠良真挚的道,“没有你,就没有我安安这大好的姻缘。若篙兄,敬你一杯!”他举杯饮下了酒水,擦擦嘴,他又道,“今日我去一看,这陈家啊,就是一个火坑!里面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这里头啊,最属那陈老太太最是狡猾,不过,我什么世面没见过,她那副嘴脸便是吃相扮得再好看,我一眼便能认出。”
朱若篙饮下一口酒,“今日多是亏了你,那陈老太太是个难应付的,也是遇着了你,若是换个人,怕是没这么容易。”
“这不是什么难事儿,对了,若篙兄,突然想起,我却有一事拜托你!不知…”他有些为难的说。
“是为何事?你尽管说。”
曾渠良斟酌了一下措辞,道,“是这样的,还是为我家安安的事,她那两个孩子这些日子天天闹着要吃妙菜坊的东西,可我们预约了的都要等到明年去了…不知可否…不过你要难做,就当我没提过便是。我这不就是一时记起了,顺嘴儿提提。”
朱若篙听了,有些发笑的看着曾渠良,“我还当是多大档子事儿,回去我便和雪儿提提,到时你只管命人来取便可。”
“哈哈哈好好…多谢多谢!你可不知我这两个小外孙有多淘气,成天闹腾着他们的母亲嚷着要去买妙菜坊的吃食,小的闹完了大的,这大的再来闹腾我这老的!我也是被他们烦得没办法了啊!”
两人一同饮酒吃菜,说到后头,朱若篙的心情终是豁然明朗了起来,先才的乌云已然一扫了大半。
第二日,朱若篙从办差的地方去了朱薇被安置的那处小别院,一进去,见着一个丫鬟正在旁边伺候着。见他来了,丫鬟便识趣的出去了。
朱薇耳朵的一边被包扎了起来,现在她只有一只独耳了。
“父亲…”朱薇见父亲来了,忙起身,朱若篙冷声制止了她,“不必了,躺着吧。”
朱薇现在的要求已经很低了,虽然自己的一只耳朵已经没了,可活着怎么都好过死了!不过,在她经过这一夜的休息之后,却又觉得自己无比的可怜和不值,她变成如今这样都是谁害的?她在心里一笔笔的罗列着这笔账…
朱若篙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就着这一盏茶的时间,他把话说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