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几乎就只是匆匆一瞥，然后就是漠然无视了。

就算是在老爷子逼迫下为了让老爷子抱孙子而履行夫妻义务，他似乎都没怎么看过她。

但是他其实一直都知道，裴菲依在最初的几年里一直都在努力尝试让他喜欢上她的。

她的变化是从程厉扬四岁，被老爷子接管之后。

以前他从来没意识到自己这么做对裴菲依母子到底有多残忍，可如今一回忆起来，才蓦然发现自己真的有多渣。

一大早出门，其实程镇南并没有可去的地方，他只是还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在听到她说“去离婚”时，他竟强烈抵触起来。

早早地出门，可以避免碰上裴菲依，但他知道他拖不了多久。

所以他一定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镇南漫无目的地开车，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礼拜堂，等到看清楚，才意识到这竟然就是当初他们结婚的教堂。

当初，虽然他是不情愿的，他们却依旧是在神的面前起誓结婚的。

程镇南停下车，朝着礼拜堂内走了进去。

当年的记忆其实已经没有多少了，毕竟，那场婚他根本就不想结的。

如果不是老爷子拿心言威胁他，他根本就不会妥协。

对那场婚礼，他唯一记住的也许只是她雪白的婚纱，其它的，他好像都不记得了。

今天不是周末，教堂内并没有做礼拜的人。

教堂的一角，有信徒正对着忏悔室内的神父忏悔。

程镇南忽然心生起一股冲动，现在的他需要指引。

待到那人离开后，程镇南快步向着忏悔室走了过去。

“神父，我要忏悔。”

他向着忏悔室内的神父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