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厉扬没想到他没等到裴菲依前来，却等来了程镇南。

他来这里做什么？程厉扬一脸冷漠地看向眼前那张和自己长相酷似的脸。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么？

面对着一脸冷然的程厉扬，程镇南也是满身的不自在。

这个儿子，他从他出生起就没有正眼看过一次，也许这一次，是他们父子第一次认真地对面而坐。

“厉扬……”他的声音不自觉有些瑟缩。

如今的程厉扬，早已经不会像小时候那样一脸渴望地望着他了，他看他的眼神中除了冷漠只有讥肖。

他知道，在他心里，他根本没有任何父亲的威严。

如果不是别无它法，他也不会跑来找他。

他昨晚左思右想，老爷子唱的那一出，绝不可能是为了对付裴菲依，如果他真只是要对付裴菲依的话，简直易如反掌，又何须出这样卑劣的手段。

所以他真正要对付的人，恐怕是程厉扬。

程镇南想明白了这一点，他忽然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程厉扬并没有搭理他的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昨晚……昨晚老爷子和裴菲依说了一些话，我觉得他应该是冲着你来的……”

在程厉扬冷厉的目光注视下，程镇南完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只能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