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的眼睛瞪得好大，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吃了一般，他有一点点的不自在起来。

“乐乐……？”程厉扬的声音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和威严。

如果说他之前还有那么一点点怀疑那个女人会不会在骗他的话，那么在看到了乐乐真正的长相之后，这个猜疑彻底的消散了。

如果不是他的儿子的话，又怎么可能长得出这样一张脸。

“妈咪，爹地傻了……”小姑娘“咯咯咯”偷笑着。

乐乐和爹地长得真是好像好像呀，她好羡慕乐乐。

“妈咪，爹地哭了……”

小姑娘像是解说员一般继续哜喳不停。

闻言，程厉扬赶紧擦了下眼角的泪花，刚刚那一瞬间，望着乐乐的面容，他忽然有种生命得到了延续的圆满感。

“对不起……”男人双手一收，紧紧地将两个小家伙收拢入怀中，“都是爹地的错……”

如果没有那个女人的坚持和拼死搏命，他不会拥有这么两个可爱的小天使。

五年前，如果那个女人妥协了，那么他们很可能也就已经没有了……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他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他就是天底下最残酷的刽子手。

因为他扼杀的，是那么可爱的两个小天使，是这世界上最明媚的光。

“爹地，你现在知道我们就是你亲生的小孩了吧？”

小姑娘完全没有接收到爹地此刻复杂难平的心绪，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兴奋与喜悦之中。

“爹地，你开心吗？”

“嗯，爹地很开心……”

“欢欢也很开心。”

“乐乐也很开心。”

男人紧紧拥着两个小家伙，听着他们天真童稚的声音，三十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如此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