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叫我妈咪，我自然要好好学习。”

女人的一句话立刻打消了他心中刚刚升起的疑虑，这个女人还真是出乎他意料。

“那以后你教我。”他再一次向女人示好。

程厉扬本就是个目标性很强的人，他自然没有忘记自己此行而来的目的。

虽然之前的努力一次又一次受到打击。

莫浅秋睨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转向远处，碉楼上的视野极好，两小只早已兴奋地东奔西窜。

“好啊，扬，你有成为一个好父亲、好丈夫的潜质。”

她再次旧话重提。

程厉扬没有说话，眉心却是微不可见地蹙了起来。

他的目光追随着两个正在碉楼顶上欢奔乱跳的小家伙，内心里正激烈斗争着。

他能成为一个好父亲、一个好丈夫？

一个泯灭了人性的人，怎么样都不可能成为那女人口中所说的样子。

他早就是恶魔，来自地狱深处。

“婚姻对你意味着什么？”

难得的，他开始正视这个问题。

莫浅秋略为吃惊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捕捉着他眼中一切的情绪。

那里面空洞洞什么都没有。

她叹了口气，这男人并没有软化。

“扬，从六年前开始我就成了孑然一身的人，”在这空旷的碉楼之上，她的声音有些飘渺，“婚姻意味着我不再是独自一人。”

这就是婚姻和简单的男女关系的不同，前者两人是一个整体，而后者，依旧只是两个独立的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