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厉扬再度惊诧于她的敏锐，他低下头去深深地注视了莫浅秋良久。

“你猜得没错，展翼的身体有问题。”

真的是身体问题，可她竟然和他接触了几次都没看出来，莫浅秋微蹙了下眉，看起来展翼也是个非常善于掩饰的人。

“这我倒没看出来，他看起来和常人无异。”

“展翼并不是身体不好，而是身体里有毒。”

程厉扬的话震了莫浅秋一跳，被下毒？是什么人做的？为什么？

男人继续说，“展翼在十八岁的时候被查出体内被下了毒，那毒的潜伏期至少有五年以上，等到十八岁那年发现的时候，几乎已经无法根除。”

“所以没有人知道展翼到底还能活多久，也许十年，也许一年。这样的他即使深爱着方菲也不敢让她知道。现在你明白了？”

莫浅秋的关注点却早已不在这上面。

是什么人对当时还只是一个孩子的展翼下如此重的毒手？

那个幕后黑手会不会与害了她和妈妈的人是同一个？

“嗯。是什么人下的毒？能神不知鬼不觉下下这种慢性毒药的，必然是身边的人。”

又是身边人，如果是同一个人的话，难道对方不仅仅只是针对她和妈妈？

而是针对的整个莫家？她忽然思绪开始混乱。

难道她之前的猜测方向都错了？

“你说得没错，所有人都认定必然是身边的人才有可能有这种机会，可是展家所有人都没事，只有展翼一人被下了毒，所以又应该不是从日常饮食中做的手脚，这个下毒之人至今没能查出……”

“可那毒又只能通过饮食才能被摄入，并且必然是连续摄入超过半个月以上才有可能积压到展翼的那个程度……”

“扬，你不觉得这很可疑么？”莫浅秋仰起头看向他，“既然需要连续摄入那么长时间，而唯有他一人中了这个毒，展翼自己难道会没有猜测的人选？以我的接触感受，展部长不仅不笨，还很聪明。”

程厉扬摇了摇头，“这听起来确实有点匪夷所思，但当时所有有机会接触到展翼饮食的人都被调查过了，并没有任何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