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便是了，妍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旁的楚楠翼却冷哼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你做出这一副歉疚的样子也不过是想博取同情罢了，像你这样的女人实在不该活在这世上。”

楚楠翼一对于慕容妍的憎恨是无以复加的。

他明白楚楠翼愿意留下慕容妍也是为了大局考虑，可是一想到这个女人勾结楚楠潇给楚楠苏下毒，楚楠翼心中就窝火的很。

自己没有冲动到亲手掐死这个女人，已经算是足够隐忍了。

慕容妍知道自己行为有失，也不敢多做解释。错了就是错了。对于楚楠翼的指责，她也没有否认和反驳。

然而楚楠翼不知道的是，其实对于慕容妍楚楠苏心中也曾心怀过愧疚，因为是他亲手断了慕容妍生育的可能。

慕容妍的父兄并不是完全忠于君主的人，楚楠苏早就担心慕容家会临阵倒戈，投奔于楚楠潇手下，所以这些年才一直不让慕容妍有孩子。

也是怕威胁到沉雪和宏儿。

为此他大约也能明白慕容妍是因为此生无望，不甘于只做一个区区太妃且无法为自己的家族带来荣耀，所以才会在其父亲的撺掇之下选择和夜王结盟。

也就是说早年间的慕容妍其实并没有这种想法，是因为多年无子心如死灰，楚楠苏即将命不久矣，再加上其父兄的挑唆才使她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甚至是在楚楠苏的药膳中下毒。

也好楚楠苏知道慕容妍品行不端，所以自慕容妍进宫之时就一直派人监视着。且监视她的人都十分的隐蔽，就算是夜王也没能查到太多的蛛丝马迹。

所以这一切都只是楚楠苏设置的一个局，终究苦的还是那些受人摆布的棋子慕容妍就是楚楠潇用来对付楚楠苏的一枚棋子。

身为棋子是不能够左右自己性命的。

楚楠苏虽然能够理解慕容妍的做法，却永远也不可能再原谅他。很多事情一旦做出来，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楚楠苏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坐在地上流泪满面的慕容妍，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语气恢复了平静。

“朕只想知道楚楠潇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将这一切说出来，朕愿意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不过你要知道，落的今天这个下场你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也是慕容家咎由自取，只能从轻不可不罚。”

他说的很明确，慕容家的人可以不死，但也仅保命而已。

慕容妍看着眼前这个她也曾倾心相待的男人，最终留下了悔恨的泪水，将楚楠潇的所作所为都说了出来。

出了密室的苏衍正好碰上了前来找她的夜白行。他目光隐晦的看了旁边的梓夜一样。

苏衍明白他是有话单独对自己说，于是对梓夜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先回去休息吧。”

梓夜的眸子暗了暗，但还是听话的离开了。

只是离开时用略带敌意的眼神扫了夜白行一眼。

等人走后夜白行无奈道：“这小家伙好像不怎么待见我呢。”

“这是自然了，梓夜的感觉一向敏锐，估计是看出你不是正常人了吧。”苏衍捂嘴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