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天界,温诀眉头已经紧皱在一起,恭鸣此人竟已经全然不顾与他的商谈的议事,果然是一个不值得信任之人。
而天界,元璃被恭鸣带到虚呜山殿中,坐在殿中正座之位,正对着虚呜山大门,似乎是想让元璃目睹门外的一切,又似乎是想让会前来虚呜山的人一眼便目睹坐在殿中的元璃。
元璃此时灵力被封,手无寸铁,只能任由恭鸣把她带到殿中让她坐在座上,如同傀儡般。
既然走不出此地,元璃便也没有任何挣扎,安静的坐在座上,目不转睛的望着殿外,盼望着什么一样。
恭鸣坐在一侧,手中的茶杯热气蒸腾,他低头吹了吹,轻抿了几口,随后抬头望向元璃,一阵意味深长的笑意“怎么?一直看着殿外,是想等着温诀来寻你吗?”
元璃冷哼一声,没有任何应答。
“元璃,你我本不会走到这幅局面的。”恭鸣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都渐渐柔和了不少,可是在元璃的眼中,那都是恭鸣开始哄骗他人的伎俩罢了。
“恭鸣,当你有目的性接近我的时候,就该料到如今的这一切。”
“元璃,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可是你伤害了我最敬爱的人。”说到这,元璃视线有些恍惚,她怔怔地看着殿外广场上,那高台上的座椅,那般的落魄凄凉带着诡异般,令她心中一痛。
“锁魂咒一事我全然不知情,是紫沁自己擅自作主,元璃,你相信我。”恭鸣有些迫切,他站起身走近元璃,神情都是急切盼望得到元璃的回应。
“紫沁是你的人,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吗?若如没有你的帮助和准许,紫沁她又怎会锁魂咒,又怎敢对身为上神的父尊下如此恶毒之咒,此咒既是禁术,如若不是你,紫沁她怎会得知?”
元璃眼中尽是恨意,仿佛此刻只要她恢复了灵力,一定会对恭鸣大打出手,哪怕最后受伤的会是她,也要发泄心中的愤恨。
“你为何不愿意相信我?”恭鸣想要扣住元璃的双肩,可又在克制着,脸上的表情已经逐渐扭曲,紧盯着元璃的目光都有一丝的慌张。
“就算锁魂咒当真是紫沁擅自主张,可是恭鸣,你敢说与你无关吗?你敢说不是因为你吗?最得利的不就是你吗?既然已经如此,你又何必想方设法把这一切都全然撇个干净呢!”元璃想要站起身与恭鸣对视,可是灵力封住后,便被恭鸣下了禁锢,如今她只能坐在座上,动弹不得。就连质问恭鸣之时,都只能仰着头。
“是,我恭鸣就是这样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可是元璃,这又有什么错,我有我的执念又有什么错?”他苟且活在天界百年,那些年受到磨难和痛楚都是他忍气吞声逼着自己度过的。
人一旦经历各种磨难挫折,便想要结束这一切的不堪和不甘,想要得到人人都仰望的地位罢了,他一步一步,最终被立为将军,再然后想法设法成为天界之主,这中间,他舍弃了许多东西……就算有那么一刻的悔意,却始终抵不过他贪妄许久的地位。
“所以,我父尊便要为了你自己的贪念承受本不该是他所承受的代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