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清清回头，一脸茫然的看着穆知知，没有一丁点自觉。

穆知知挑眉，没有说话摇了摇头，等清清走了后她才翻个身，笑眯眯的看着床梁，若说清清没有感觉到她哥有什么不同她不相信，可能只是两者还没确定吧，慢慢来，清清若能跟她哥凑一对她还是挺开心的，那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这样也挺不错的。

只不过穆知知拿出那块石头，看了看叹气道“你想要去哪里，我送你离开吧。”

孟朗待在这里并不开心，而且贾微走了之后更加没见过他的影子了，她想，还是让孟朗离开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比较好，将他一直禁锢在这里也没必要。

石头微微发热，紧接着里面传来孟朗的声音“不用了，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就让我一直跟着你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孟朗的嗓子有些沙哑。

随着石头恢复正常穆知知叹了口气，又放了回去闭眼休息。

夜晚她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一望无际的水，他一个人漂在水里很冷，直到他飘到一个地方，那里住着一个女鬼，周围的鬼魂都害怕她，就他不怕，反而还不要命的往上靠。

终于有一天，那个女鬼看到他了。

“咦，你这幅身子不错，借我用用吧。”

那之后他感觉自己再也不孤独了，他跟女鬼共用一个身体，虽然两人没有真正的相处过，但他却感觉从未有过的安心。

就这样过了很久，直到有一天，一切都变了。

女鬼消失了，只剩下它一个人，它一个人蹲坐在无尽的黑暗中哭泣，再也没有人陪着他了。

这一夜很漫长，耳边传来哭声直到天亮，她一睁开眼，看到孟朗盘膝坐在那里，感觉到她醒来了孟朗回头微微一笑“你醒了。”

穆知知爬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孟朗，你”

孟朗苦笑，长叹了口气“很可笑对不对，她明明只想利用我，但我却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没了她我感觉日子居然这么难过，我在里面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在外面却不过短短几天，穆姑娘，你说，她离开的时候痛苦吗？”

穆知知抿嘴，想了想轻声道“应该是痛苦的吧，但我觉得比起痛苦，她更害怕再次失去，所以才会选择跟着它一块离开。”

“失去比痛苦更让人痛苦。”孟朗嘴里念叨着，半响之后孟朗突然回头看着她，双目里从未有过的认真“穆姑娘，我想离开了，你可以帮我吗？我也想去看看她生活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比这里开心一点。”

“你”穆知知大惊，这要有多大的觉悟才会决定这么做。

深吸口气后穆知知略复杂的看着孟朗“你真的确定吗？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他们手上罪孽深重根本无法被超度，唯一的选择只有彻底死亡，才算解脱。

成为鬼魂已然不易，孟朗还做出这样的决定她怎能不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