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出去的一名奴仆将门合上,宜太妃缓缓开口:“办妥了?”
“一切妥当。”杜海之答复。
就在这时从屋内一角落突然走出一头发凌乱,半脸戴着面具的男子。
“给他吧。”宜太妃说道。
大南走向他,袖口抖一抖,抖出些许药材,他往袖子里看了看确认已经抖尽。
戴面具的男子说道:“将你沾染药材的袖子剪下。”
大南看了一眼宜太妃,她挥了挥手,大南会意,去拿了一把剪刀剪下袖子。
“吴三将你的衣袍换下给大南,他稍后还有事,戏做不全会引人猜疑的。”杜海之说道。
二人便朝里走去,更换衣袍。
戴面具的男子看了看、嗅了嗅了手中药材,又将大南剪下的布子专注的嗅了嗅,果然还有别的药材沾染上的味道。
袖子残留着其他药材的粉末。
戴面具的男子对着宜太妃点了点头,示意她已经识药完毕。
换衣完毕的二人,从内走出。
“大南身为下人办事不利,杖责二十大板。”宜太妃说道。
大南哀求道:“太妃娘娘,奴才也是为了替你办事才会将药汁洒出,杖责能不能就免了。”
“你免了,他人怎么看咸福宫,不管教奴才,任意奴才肆意妄为?本宫的面子还要不要?”宜太妃勃然大怒。
“奴才领罚。”大南心里有怨,却不敢在反抗。
宜太妃看向吴三,说道:“你去换衣吧,随后准备药膏给他,不然事后没人照顾。”
大南和吴三走出咸福宫。
“说吧。”宜太妃看了看杜海之,说道:“他跟随本宫数年,信得过。”
面具男说道:“此药用于治疗风寒、积食。”顿了顿,接着说道:“还用于治隐病。”
宜太妃听到时不免一惊,不过随后笑了笑,饶有兴趣地说道:“难怪皇上不愿宣太医,此病两日前去了许顺仪那里,然后她便被禁足了。”
“隐病一事可要在宫中扩散出去?”杜海之问道。
宜太妃摇了摇头,吩咐道:“此事暂时搁置,这些日子紧盯许顺仪那边,看看她有何动静,还要多多留意皇上那边。”
宜太妃深不可测地笑了笑,看看能否借刀杀人了,如若许顺仪在被禁足的日子死了,便可;如若不死,皇上是否真患有此病?还需要静待他的一举一动;如若没有,皇上到底在隐瞒什么呢?
蒋青与王顺子来到养心殿,对着紧闭的殿门大声吆喝道:“皇上,药来了,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