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就没去宽慰宽慰他?”文湖又端起了酒杯呡了一小口。
“去了,都被他赶出来了,桌上的笔墨纸砚也被掀翻在地了。”小厮还有些后怕。
文湖安慰道:“火气发出去就好了。你们这几天小心一点是对的。”
“哎,你不懂。朱管事发了脾气后不来一件开心的事,他能一个月都耷拉着脸。”
“那以前你们都是怎么办的?”
“以前可轮不到我们,都是他夫人哄他。不过最近,两口子闹了一场,夫人还没让他进家门呢!”
“哦,哎,他家是不是在莲花巷那边?”
“是啊。”
原来上次朱管事不是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而是在和婆娘干架。幸亏没有问出口,不然这误会可大了。
“东家又没训他,他反应还这么大啊?”
“朱管事那人责任心重。”小厮吹捧道。
文湖:我以前做货郎时倒是见他按规矩办事,不过上次限额我又觉得他在偷懒。朱管事怎么那么百变呢?
“哎,事都出了,想法子补救一下吧。”
“何家这做派摆明了是以后不想联系了,怎么补救?”
“我不是说何家,我想说的是南边断了咱找找北边的呀。反正人都得吃盐,有人的地方就有商机啊!”
“你这话说的是不错,不过找商机这事一时半会儿也敲定不了。”
“就是要它没那么快敲定,让朱管事忙活起来,出去拜访拜访买家,散散心嘛。一天到晚关在屋子里再憋坏了。”
“你说的对。”小厮点头赞同:“明日我就和他们几个一起劝一劝。”
“来,喝酒,满上,满上。”
朱管事那边的事儿文湖没再多问,他忙着汇总这一个月的提盐账目,准备核查无误后上交给东家看后存档。算盘拨的滴溜溜的响,他边看数字边叹气:“哎,我怎么抢了三哥的活计了。当年我俩一起学的算帐,后来我坐不住中途改行了。没想到今日又做起了老本行。”
“文湖,文湖,你在哪儿?”不远处传来呼喊声。
文湖听了一耳朵后,立马放下手中的账本,推开木门,嚷了一嗓子:“谁在叫我?有啥事?”
王货郎正挨个屋子找人呢,听到回应,立马回头看去,就见一个熟悉的国字脸男人在对面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