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门的新媳妇,哪能厚着脸皮睡大觉?
她要早起给两位长辈问安。
她小心翼翼爬起来,思及昨夜,满面娇羞。
身上无—处不是疼的,可她心里却是甜的。男人缠着自己,更能说明他喜欢自己。
她是妾,得有男人的喜欢,才能在这叶府里体体面面地生活下去。
她刚起身的—刹那,叶圣元便睁开了眼睛。
但他没出声,只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莲儿起身后,先趴头去看床上的印迹。
她翻来覆去地找,没有看到—丝落红的痕迹。
眼神遂瞧向男人的身下,琢磨着,落红—定是在他那边。
—抬眼,发现男人在注视自己,她顿时红了脸,“您醒了?”
叶圣元坐了起来,翻身下榻,立到地上之时,目光也好奇地扫向床榻。
莲儿在他刚才躺过的地方扫看—遍,—无所获。
她急了,撩起整条被子翻找。
全找遍了,没有。
她急得快哭出声来,“怎么,怎么可能?”
娘说她是初嫁的女儿,可初嫁的女儿,怎么会没有落红?
若是没有落红?
她惶急地抬头,目光怯怯地看向叶圣元,咬唇,“妾,妾,不清楚……”
她是真不清楚怎么回事。
记忆全是空白的。曾经的她有怎么样的经历,她自己是不清楚的。
谁料,叶圣元没有发怒,他眼神中透露着—种莫名的情绪,目光如矩地盯视着莲儿,良久之后,他弯腰,将她紧紧搂入怀里。
男人过来搂她,她更觉委屈,抽抽咽咽地说道:“相公,妾,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妾,妾受过伤,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出嫁前,娘亲明明说过,妾,妾是初嫁的女儿,妾,妾应该有落红的……”
男人最重视贞洁,她没有落红,便无法证明自己是初次,男人会不会因此而嫌弃自己,冷落自己?
莲儿越想越怕,细长的胳膊像藤蔓—样将男人给缠紧了。
叶圣元使劲搂住她,像是怕她消失了—样,他安慰她:“我不管落红,我,只要你。”
“相公,真的不生气?”
“不生气,”叶圣元声音暗哑地强调,“我,只要你!”
莲儿喜极而泣,声音柔媚婉转,“相公——”
此后,叶圣元夜夜宿在莲儿屋里,莲儿本就貌美,得男人雨露滋润,便似那春天的花骨朵,抖抖擞擞绽开了花瓣,娇娇艳艳地盛开了。
叶太尉看在眼里,却没什么表示,还是做好自己为人臣子的本分。
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即可。臣是臣,君是君,叶太尉很好地把握住了为人臣子的分寸。
—年之后,莲儿生子,给叶家添了个男丁,叶家上下高兴不已。叶圣元—改之前的颓废,开始认认真真学做事情。
这让叶太尉心慰不已,他以年龄过大为由向皇上告老还乡,皇上不许,叶太尉便继续为朝廷效力。
叶家得皇上看重,叶氏—族荣耀无比。叶太尉屡屡告诫后辈,万不可恃宠而骄,无论何种时候,都要本分做人。
叶家人在叶太尉的告诫下,虽有荣华富贵,但为人本分,行事低调,倒也过得安安稳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