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正要替她把头发擦干却被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宋屿挑了挑眉，问：“怎么了？”

“你别过来，”她抿抿唇，“你太靠近我……我没办法呼吸了。”

听了她的话，他忍不住笑了两声，又往前走了几步，几乎是贴着她说：“那你要习惯一下，因为往后的几十年里，我只会比现在靠的还要近。”

轻描淡写地说出几十年的承诺，就像在说什么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事情。

江素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黑黑的葡萄眼，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却什么也没说。

这个世界变幻莫测，有些承诺听听就好，可是她知道，不管是什么，只要他说得出，就一定可以做的到。

像是无坚不摧的磐石，有种然人莫名相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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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清晨的温度有些低，露在被子外面的的肩膀冻得冰凉，她迷迷糊糊往唯一的热源上又靠了靠，紧紧抱住那个发热的源头。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摸出枕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被子挡住了她的下半张脸，版睁开眼软糯糯的开口：“你怎么还没起来啊？”

平时宋屿起得很早，几乎是天刚亮就起床去健身房，七八点回来给她做早饭然后出门上班，等她醒的时候，家里一般都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他笑着揉了揉怀里毛绒绒的小脑袋起身去洗漱。

不知道从哪里听过，第二天早上不能消失，不然会让女孩子有种被抛弃的感觉，于是他哪怕早早就醒了，也没有起来，任由她睡在自己怀里。

吃了早饭，两个人穿好外套准备出门。

江素一向是美丽冻人的类型，冷一点儿没关系，好看就行了，虽然今天因为遮盖脖子上的痕迹穿了一件高领的衣服，可雪白的腿还是露在外面。

他皱了皱眉头，心知她不会听自己的话，想了想转身去衣帽间拿了一件过膝的长外套和围巾手套出来给她穿上。

今天的江素格外好说话，被迫围上她以前从来不愿意戴的围巾也是弯着眉眼开心的样子。

到了工作室，两人的办公楼隔了几栋，下了车就要分开。

她踮着脚在他侧脸上亲了亲：“工作加油哦。”

正是上班的高峰期，来来往往的都是在附近工作的白领，不少都认识江素，因为她太过于漂亮，早就在附近出了名。

张景暄也在其中，他冷笑了两声，看着宋屿的脸只觉得后悔，如果当初是他该多好，现在这个女人已经是自己的了。

虽然她不像从前那么有钱，但仅仅凭借着那张脸也能让无数男人为她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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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工作室，江素第一时间让周薇把张景暄叫到了办公室。

她原本也不是公报私仇的人，可是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于龌龊，做出的事情也让人不齿，更何况事情关乎宋屿，她没有办法把这样的人留在自己的公司。

张景暄不明所以，还以为是有什么工作交代，故意把江素当时给他换手表的那条链子带在了手腕上，想让她知道这个手链他真的一直留着没有卖。

可是进了办公室，那种沉默古怪的氛围就让他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江总你找我？”他看似规规矩矩地站在办公桌前，却把袖子拉高了一些，好让她能看得清楚。

江素冷着脸目不斜视，微微皱了皱眉：“张先生，我觉得这个工作室可能不太适合你，今天就可以交接一下工作回去了，工资会照常结给你，一分钱都不会少。”

张景暄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要把自己炒了，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现在可以回家了。”她昂起小脸，眸色不善，“以后也不用再来了。”

他没了刚刚镇定，冷笑着双手撑在桌子的两侧半俯着身体：“宋屿让你这么做的？因为我昨天跟你说话了是吗？”

“这件事与别人无关，请你不要无端的猜测。”

江素没了耐心，皱起眉头刚想打电话让楼下的保安将他请出去，可随即听到他开口。

“绝对就是他，几年前也是因为他，害得我被清溪小学扫地出门。”他气得咬牙切齿，撑在桌上的手紧紧握拳，“当初要不是他，我早就提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