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烛影摇红,美人如玉,贝齿轻咬丹唇,长长的羽睫垂下,含羞带着薄嗔,动人心弦。陆澜未饮醇酒人已醉,胸中绮念顿时牵动旧伤,猛咳了几声。顾清玥脸色一变,顾不上羞恼,忙替陆澜边拍后背边忧心问道:“怎么咳得这么厉害?唤太医来看看罢。”
陆澜摇头:“咳过便好了。”仍是笑得促狭,拉了顾清玥的手放在心口:“皇后娘娘招惹的朕,自然要负责灭火。”
顾清玥顿足不依,在看到陆澜难得带了一丝乞求的眼神后,又心中一软,声音低不可闻试试?”为甚么男人一想起这事,连生着病都不顾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陆澜纵声大笑,手缠上帐前金钩,明黄帐幔如水落下,红烛高燃,映着帐中依偎在一起的身影,说不尽的缱绻风情。
顾清玥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明。
屋中花香浮动,令人几疑仍是睡在西山的山水里,应是翠袖沿袭在行宫的习惯,折了新鲜的花枝插瓶,遗憾的是太极殿是陆澜处理政事之地,向来端严庄肃,断不会有清脆的鸟鸣去添些山野气息,然而想到陆澜,顾清玥心中便柔软成一汪温泉,那些许遗憾也不放在心上了。
搁在顾清玥的前世,陆澜便是个妥妥的工作狂,明明两人已将将就寝,暗卫送来关于西戎的急报,这人就立刻披衣起身去案前批阅,她劝阻不住,也披衣坐起,忍着手腕的酸疼在旁研墨相陪,却边研墨边打着呵欠,终惹得陆澜不忍,叹道:“红袖添香,朕竟然无福消瘦。”恐让她过了病气,起身把她送到暖阁,为她揉着手腕,听她轻嗔薄怒,直到她睡去方才抽身离开,他又不知忙到了什么时辰
顾清玥心中甜蜜而又惭愧,说是要照料陆澜,又反而被他照顾,思及此,她问翠袖:“皇上呢?”
“听说是召了几位重臣在议事,嘱咐奴婢不必叫醒娘娘呢。”翠袖朝顾清玥眨了眨眼,皇上和娘娘重归于好,娘娘便如那被甘露滋润的娇花,明媚可人,想到娘娘在西山行宫,虽舒适惬意,但无端落寞的样子,总是让人心疼。
顾清玥瞪了一眼翠袖,不理她的打趣,又问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