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伏翎轻轻扬唇,我也知道你对他的心意。
孟楠思闻之一怔,驻足看着伏翎,张了张嘴似是想反驳,却又无从启齿,不由抿着绛唇垂下了目光。
她当然明白伏翎口中的他是指言轲。
原来自己还是掩藏得不够好。
伏翎语气如涓涓细流一般:不怕你笑话,我这人很小器。若是别人,我会介意,会生气,但我知道,你与别的人不同。
你在他身边四年多,但凡使点心计,早就该是他的人了,何用等到现在?
记得第一次在玉梨苑见到你和他在一处,那时候你还不认识我,我还是个外人,你也没有让我误会你们两人的关系。
后来,你知道我要嫁给他,却不曾对我心怀恶意,反而更加避嫌了。
她知道,孟楠思与姜眉、苏心莲两人不同,因此,她也看不得孟楠思受欺负。
不过,她也明白言轲对孟楠思的态度,她很想知道孟楠思是否真会像杨氏说的那样一直守着等着不嫁人。
她想问,但终究没问出口。
而孟楠思听了她的话,反倒羞赧得红了脸:都是我一厢情愿,麓公他对我从来没有那个心思,也从没做过让人误会的举动,我一直都清楚的,我也不敢奢望。
他大约是觉得你值得更好的。伏翎见她如此局促不安,便不再多说,走吧,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孟楠思轻舒了一口气,抬步跟上。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东厢房内。
言轲正静静躺在卧榻上,身上的艾柱已快燃尽。
听见脚步声靠近,他侧了侧头,双眸含笑望着伏翎:来接我?
怎么突然又发作了?这次严不严重?伏翎适才只顾往这里赶,没来得及细问,风仞没得到言轲的首肯,也没敢擅自将解语坊的事告知伏翎。
不严重,已经没事了。言轲道。
伏翎显然不太相信,转而问孟楠思:当真没事?
孟楠思抿唇笑了笑:麓公这次不是旧伤复发,只是中了毒,毒性不深,治了一下午,已经无碍了。
说着,便去清理言轲身上的艾条余烬。
中毒?伏翎又想到了解语坊和苏心莲。
言轲面色冷了几分:苏心莲干的,不过,我没让她得逞。
伏翎拧着眉头,把言轲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她对你做了什么?
说来话长,回去再告诉你。言轲见孟楠思清理完了,便起身下了床。
伏翎有些不放心,一面帮言轲穿衣裳,一面问孟楠思:那他身上的旧伤是不是还要多等一等才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