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山竟也听明白了,道:“学武!我久慕焦木大师武艺高明、为人侠义,特地来拜师学艺。”
南希仁叹口气,道:“难。”
丁一山乃是韩小莹救起来的,而去丁一山高大俊朗,韩小莹下意识便有些好感,听南希仁说他拜师难,不由争辩道:“四哥为何说难?我看他手长脚长、肩宽腰窄,岂不正是学武之才?”
南希仁道:“没底子。”
韩小莹“啊”了一声,看向丁一山:“你没学过武功吗?”
丁一山点头道:“家里请过教师传授,花拳绣腿练过几招。”
他这一说南希仁倒是微微吃惊,他眼力要比韩小莹高明多了,适才见丁一山走路虚浮,喘气短促,显然是毫无根底,没想到竟走了眼吗?
韩小莹却是高兴起来,道:“那你施展拳脚,让我兄妹开开眼!”
丁一山本是做商务工作的,性格并不扭捏,闻言站起身道:“那在下就献丑了!”
拉开架势,噼里啪啦就打了一套拳,却是大学军训时所学的军体拳。
要说丁一山倒真的就有点好武,这套军体拳,人家军训完也就放下了,他却是隔三岔五便练一趟,自认为打得颇有几分功力。内心也很好奇,自己这套拳法,在南希仁、韩小莹这种正经练家子眼中,算个什么级别。
没想到的是,刚刚打了几招,韩小莹已笑得花枝乱颤,几乎要从树桩上掉下来,反而是南希仁没笑他,端正神情看着他打。
丁一山被韩小莹这一笑,闹得心里发虚,好在他面皮还算厚,一五一十依旧将拳法打完。
再看韩小莹,白皙的面皮早已笑得通红,捂着肚子道:“你家这教师多少钱请的?真正是误人子弟,这般拳法,别说练过武的,就是那市井中多打得几架的泼皮,你也不是对手啊。”
南希仁见他打完了,这才轻轻摇摇头:“好拳。”
说罢放下稻草起身,低头寻思片刻,忽然身形一展,一招一式,将丁一山所打的军体拳重新打了一遍。
丁一山眼前一亮,他虽然不通武艺,但也看出来南希仁打得这套拳,在不少细节处与他所打的有些似是而非,但是出拳踢腿之际威风赫赫,显然威力已是大为不同。
韩小莹也不笑了,细看南希仁打完一套拳,点头道:“我明白四哥之意了,他是说,你这路拳法本质是不弱的,擒拿、弹腿、掌法皆有,倒不是一般拳师能创出的,不过教的人不明其意,你这学的人也是照葫芦画瓢,完全失却了原本的真意。”
南希仁点了点头。
韩小莹又道:“似这般看来,你还真是不通武艺。唉,以你这般年纪,筋骨都已长成,这时学武,怕是难有成就了。焦木大师乃是烟霞派的高手,若根骨不佳必然是不肯收录的。怪不得我四哥说你拜师恐怕很难。”
丁一山闻言不由皱眉,心想这下还真难办了,区区焦木竟然这般傲娇吗?可我若是无法学武,怎么和这些江湖好汉结交?又如何能改变他们的命运呢?
正担忧间,南希仁已坐了回树桩上,一边继续编草鞋,一边问道:“为何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