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顾亦寒，想起他们之间的约定，不由自主地慌乱。

他会生气吧！

“怎么了？”霍眀谌发现面前的女人，小脸突然变得苍白，握着勺子的小手也抓紧，指节微微泛白。

宋意舒起身，“不好意思，我想我该离开了。”

霍眀谌疑惑：“怎么这么着急？”回去就回去，何必这么惊慌失措。

“我突然想起来，早上的时候我答应要和顾亦寒一起出去吃饭的，可是我忘了。”她自醒来以后，就没有用过手机，后来知道怀孕，就更没有买手机了，所以顾亦寒想联系她都没有办法。

霍眀谌脸色微变，“那你也没必要”没必要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

除非他的语气染上薄怒，“他限制你的自由吗？”

宋意舒怔住，限制她的自由？没有，可是为什么她这么恐慌呢，这种慌乱就像是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根深蒂固的恐惧。

“他没有”宋意舒喃喃道，鹿眼中浸满迷茫和无措，像一个纯白不染世事的婴儿的眼神。

纯洁无辜又可怜。

霍眀谌薄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又什么也没说，他似乎明白是为了什么。

原来有些东西是他怎么奢求也奢求不来的。

她忘了过去，忘记自己，却没有忘记对顾亦寒的在意。

慌张是在意，恐惧是在意，厌恶也是在意。

因为这些情感最终都归因于爱到深处这个词。

“不要担心，我送你回去。”他微微笑了笑，堪称温柔的笑容安抚了宋意舒慌乱的心。

他打算如来时一般送宋意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