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总不希望‘巨象’和‘归蝶’真的开战吧。你们与东方定居点接触的事情的确不可饶恕。但现在，我们共同的敌人应该是狼才对。狼正在与象交战，我们现在杀过去，正好可以阻止他。”

“……”阿缇罗没有回答，他只是紧盯着莱姆的面庞。莱姆大声喘息。他嘴唇挪动。

“阿缇罗，你不会希望成为一个杀死同胞的罪人吧。”

“没错，我是不希望杀死同胞，但我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叛徒。不过现在，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阿缇罗说道。他突然起身。莱姆只感到身上的压力顿时减轻，他舒了口气。

“你愿意相信我了吗？”

“才不是。我还会紧盯着你。但你有一句话说对了，我必须立刻赶去象的身边。刚才的震动，很有可能是象正在战斗。。”

“那我和你一起去。”

“当然了，你必须和我一起去。”阿缇罗说道。他不容置疑。莱姆勉强挤出笑容。他艰难起身。突然，两声嘹亮的嘶鸣同时传过天际。

“哞”。

“呜”。

阿缇罗和莱姆目瞪口呆。他们只听到无数的回声在耳边回荡。莱姆问。

“阿缇罗，那是……”

“是象！！！”阿缇罗一声高呼。他立刻启动。莱姆不敢怠慢，他紧跟在阿缇罗身后。“哞哞”的声响流淌不绝。恍惚之间，整个“巨象”部落仿佛都在回应。

“哞哞”。

“呜呜”

两股声音同时穿透山间，其中一个是警报的号角，另一个则是动物的哀嚎。“巨象”的变异者都是惊慌失措。它们都知道这是象在呼喊。但它们却从来没有听到过象那么悲戚，那么绝望。几只大鸟凌空而过，而地面的变异者则是聚在一起，它们慌慌张张地向象居住的穹顶奔去。

“轰”。

一座房屋突然被砸碎。两个身影从废墟中走出。附近的变异者赶紧回身。他们看着两个不速之客。

“真是的，乱成了一团糟。”尘空拍拍身上的尘土。而黑色战士依然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本来，尘空是要秘密潜入，谁知道在途中却被变异者发现。结果就是一连串的恶斗。最后，潜入变成了硬闯，尘空也只能将错就错，一路杀了进来。

几十个变异者士兵一拥而上。它们包围两人。尘空握住腰间的“青钢”。“没有办法，只有战斗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本不想有无意义的杀戮……喂。”

黑色战士奋勇而出。它根本无视尘空的阻拦。变异者惊慌失措，它们几乎是被一路撵着跑。黑色战士双手乱抓，它将变异者一个个撕成碎片。

“那个混蛋。”尘空低声诅咒。他被迫加入战局。半分钟不到，他就和黑色战士联手将挡路的变异者全部杀光。血流成河，大地呜咽，其他的变异者争相逃命。长长的嘶鸣还在继续。尘空望向远方。在高山耸立的地方，战斗的硝烟正在空中乱舞。

就是那里了。

“走吧。”尘空对身旁的黑色战士说道。黑色战士依然沉默。它就好像一尊雕像一样，这与之前的凶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它的身上却是沾满血迹。这也印证了刚才战斗之激烈。硝烟飘渺，雷鸣阵阵，道路的入口，已经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