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好痛，好痛，那个女人，那个女人，那个女人，都是因为她，因为她，自己才会弄成现在这副窘态。蝶拼命咒骂，她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快都发泄到“那个女人”身上。但到了最后，她却什么都骂不出来。天地昏沉，世间暗淡，蝶只是呆呆地看着绝望的天空，呆呆地看着。

是啊，我已经输了。

蝶突然大笑出声。她的笑声比哭泣更加刺耳。气流紊乱，寒意逼人，不知什么时候，容布出现在变异者女子身后。“容布？”蝶眨眨眼睛，她看着眼前的“战友”。容布身体僵硬，他半个身体已经被冻成冰块。但表情倒是一如既往的坚毅。蝶说。

“你挂彩了。”

“你也一样。”容布简单明了地回答。“那个女人在哪里？”

“你在说什么。”

“不要再装蒜了，你早就知道那个女人并不在我去的地方。但你却什么都没告诉我。你是想单独与那个女人交战吧。”

“……”

“蝶，我不想多说废话。告诉我，那个女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她已经走了。”

“你说什么？”

“她已经走了。”蝶轻轻重复。她下意识按住自己的伤口。“我输了，我赢不了她。现在，她应该正在前往金沙萨的路上。她会和星月见面的……或许吧。”

蝶的表情渐渐暗淡，她似笑非笑。容布看着女子寂寞的神情。他打了个响指，黑色的空间再度打开。蝶抬起头。

“你要去吗？”

“当然了，既然她已经去找‘红瞳死神’，那我只要守在‘红瞳死神’身边，就一定能够见到她。蝶，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

“原来如此，既然你已经作出了决定，那我也不会强求。”

蝶依然一言不发。容布的身影隐入平面空间中。蝶深深埋头，她按住脑袋。

星月，你果然还是走了这条路。你果然选择了与我为敌。只因为“她”的存在。但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那么心痛，同时，却又那么欣慰呢？

难道，我已经不只是爱上了“他”，同时，也被“她”吸引了吗？

真是愚蠢。

蝶轻轻微笑。她突然感到如释重负，淡淡的微风吹拂在空中，变异者女子深深呼吸，她完全放松，就好像是在接纳着世间万物，然后……

刺痛。

“！？”蝶大吃一惊。她看着从后穿透胸膛的铁手。容布目光冰冷。下一刻，他便带着蝶的身体，一起进入平面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