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到让她骨子里发寒。

她甚至现在都在发抖！

忍不住抱紧自己，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开口：“我从来都没想过，你竟然会对我动手，虽然那段时间我确实错的很过分，就连我自己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太离谱了，可……可你怎么能打我呢？”

我放在心上深深爱着的，给予我无限安全感的男人，我的丈夫，我的顶梁柱，全世界都可以打我，唯独你不行啊！

眼泪终究还是掉了下来，顺着面颊往下滑落，赵玉莹哭着说：“你知不知道，我当时真的想死，我觉得活着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的天，塌了。

我的世界，崩塌了。

……

赵玉莹哭的像是个泪人，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伤心，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往顾建东的心脏上戳。

他感到疼痛。

他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当初到底错的有多离谱。

……

沉默。

近乎死寂的沉默，在房间内蔓延，让人觉得，每一次呼吸都那么的喘不过气来。

顾岩锋在这个时候缓缓开口：“爸，你现在知道，为什么瑶儿一定要把这事摊开来说了吧？”

“我……”

张了张嘴，顾建东看了眼儿子和儿媳妇，然后重新看向赵玉莹。

她在默默的流着泪，眼泪把她整张脸都覆盖，这让他心惊！

他竟然给她造成了这样大的伤害？

他以前，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重重叹气，搓了把脸，顾建东哑哑的开口：“对不起，玉莹，对不起。”

“呜……”

赵玉莹的眼泪，瞬间决堤。

捂着嘴，她嚎啕大哭！

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跟她说这三个字。

她终于等到了！

言语是利刃，像一柄刀，狠狠的刺进了她的心脏中。

她觉得痛！

但痛着的同时，又觉得爽快！

大概是期盼了这么多年，终于让她等到了这句话，她彻底解脱了吧？

其实，赵玉莹也不是非要求一声对不起，她只是想看到顾建东稍微向她低头，把她放在平等位置尊重的态度罢了。

而今晚，他终于做到了。

赵玉莹哭的像是一个泪人，整间屋子里，就只有她的哭声，就连天都要被她哭倒了似的。

顾建东的心里难受极了。

他是真的第一次见到她这般伤心！

死死的盯着赵玉莹，看着她脸上那一颗接一颗的眼泪，他握了握拳头，再次开口：“对不起，玉莹，这么多年，我大概真的做错了太多事，给了你太多委屈，尤其是……对你动手。”

“呜……”

赵玉莹听到这里，哭的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