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失望(2 / 2)

酒夫人这才发现酒大人的不对劲,发生什么事情了?

哼,就那样的人家,根本就配不上我们家珊娘,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了,竟然就话里话外的说咱们珊娘高攀了对方!

屋子里只有夫妻两个人,酒大人也没有什么顾忌,将憋了许久的火气给喷了出来了。

什么?可是这婚事不是他们先提起来的吗?

酒夫人一方面生气,一方面却也不解。

这可不正是最让人生气的地方,婚事是他们提起的,现在又来嫌弃我们珊娘,弄得真像是我们攀扯着他们似的。夫人,我把婚事推了,这样的人家,不要也罢!

说完之后,酒大人这才小心翼翼地看着酒夫人,道,夫人,你不会怪我吧?

哼,我要是怪你,你又如何?难不成还去跟人家说不退婚了?

不成,你就是怪我这婚事也别成!

酒大人生气极了,这可是闺女一辈子的事情,将来生活,可是要相处的,现在就看不起我们珊娘,以后欺负我们珊娘怎么办?夫人,你可别看他们家世显赫,内里说不定龌蹉着呢?不然好好的一个世子爷娶妻,京城贵女难道还不够挑,要挑到金陵城来吗?

越说,酒大人越觉得有道理。

噗嗤!

酒夫人笑了出来,好啦,好啦,就你疼闺女,我就不疼闺女吗?何况就是他们要结这个亲,我也没有一下子就应下来,这不还等着珊娘回来问问珊娘的意见吗?

嗯。不过珊娘也太有主意了点,你这两天先拘着她,别让她乱跑。

这是什么说法?莫非你怕珊娘看上人家世子不成?不过说实话,那世子的确长得不错。

酒珊娘并不知道酒大人和酒夫人在商讨着是她的婚事,她现在急着要去看看鞍山寺的符纸用的黄纸到底是哪一种类型的。

只是才出二门,就遇上了郑赟,原来郑赟不能进内院,就一直在二门处等着酒珊娘。

小姐。

郑赟将一个匣子给酒珊娘。

这个匣子实在是太熟悉了。

可不就是当时在衙门上看到的那个匣子吗?怎么会在这里?

这?这,你是哪里来的?

一时之间,酒珊娘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

小姐,这是从鞍山寺方丈的住处拿的,莫非是我拿错了吗?

郑赟眉头轻轻皱了起来,他打开匣子过,里面的确是符纸,而且这匣子是放在床头的墙壁暗格里的,只有重要的东西才会那样放吧?

只是现在被酒珊娘这样一问,他又有点不敢肯定了。

说着,郑赟就把匣子打开了。

别!

酒珊娘惊呼出声,但是已经晚了,郑赟已经把匣子打开了。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怎么了?

看着距离半米之外的酒珊娘,郑赟有点不解。

没事,给我吧,你先回去。

酒珊娘把匣子盖上,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绿芳问道,小姐可是要洗漱了?

我去书房,你先让人备着热水,好了叫我。

一边说着,一边进了书房。

书房已经看出任何被烧过的痕迹了,自从那天遇到石敢当和酒昊之后,酒珊娘就发现很多人的记忆都发生改变了,为了适应这种改变,许多东西也变了,比如原本被雷劈的书房,在那些人的记忆里并没有书房被雷劈的场景,所以酒珊娘的书房就真的没有被雷劈了。

但是一些细节又是存在着,于他们的记忆无伤大雅,却让酒珊娘知道,那些事情是真的发生过,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之前从酒幽幽那里拿的匣子还在桌子上,匣子里面还放着黄纸,那原本是符纸,不过朱砂不见了。

酒珊娘打量着两个匣子,果然是一对的。所有的图案都是相反的,完全能够对应得上。

可是打开之后,这两个匣子又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仿佛这就是两个非常普通的匣子,只是恰好是一对而已,没有任何的奇特之处。

酒珊娘把鞍山寺符纸给拿了出来,一摸到那个符纸,她就很失望。

质感完全不一样,之前的那一个摸起来是光滑的,比一般的纸都要光滑,毫不夸张的说,比婴儿的皮肤还要滑,而且是温润的。

而鞍山寺的符纸,摸起来也是光滑的,很有韧性。比起寻常用的纸张,质量好上许多,根本就不是平常的黄纸粗糙可以比拟的。但是那是没有遇到过更好的,有了更好的做比较的时候鞍山寺的符纸也就轮为了次一等的纸了。

按照嬷嬷所说的,鞍山寺的符纸该是用最好的黄纸,但是最好的黄纸却也不过是如此,又怎么能不让人人心生失望呢?

小姐,热水已经备着了。

绿芳敲了敲门。

嗯,知道了。

酒珊娘应了一声,既然这鞍山寺的符纸并不是用那等黄纸制作的,那也就没有再观察的必要了。

她叹了一口气,大费周章了一圈,却是发现白白做了一场无用功。但是转念一想,本来就也没有打算这么快就能够找到一样的黄纸的。

酒珊娘把匣子合上,转身离开了。

温热的水从脚踝开始,最后淹没到了胸口上,水面上飘着许多又香又漂亮的花瓣,酒珊娘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好舒服呀!

碰!

就在这时,好似什么东西被碰倒了。

谁?

酒珊娘将自己完全埋到了水里,只露出脑袋来,她转头,看见屏风似乎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小姐,怎么了?

绿芳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了过来。

无事。屋子里可有人来过?

听到绿芳的声音,酒珊娘悄悄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好笑,自己的院子,还怕谁会进来吗?

绿芳?

只是迟迟没有听到绿芳的声音,酒珊娘又觉得疑惑。

绿芳的腿抖着,差点就要哭出来了。她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刀,那刀紧紧贴着她的脖子,她知道她一旦说错了一句话,肯定就会死的。

她死了不要紧,小姐肯定也要被连累的。

她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也不知道是自己脖子被弄伤了,还是身后的人受伤了。

感觉刀贴得脖子更紧了,似乎还有一丝刺痛,应该是割破了皮了,小姐,没有人进来,是,是奴婢,奴婢不小心碰到屏风了。

绿芳说完这话,感觉冰冷的刀不见了,她转头,身后没有人,仿佛刚才不过是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