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当抓住酒昊的手腕,沉着一张黑脸给酒昊把脉。
酒珊娘和郑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打扰到了酒昊。
可是过了很久,石敢当的脸越来越凝重,眉头也皱得越来越紧,甚至眼神间还有怒气升起。酒珊娘的心也一点点提起来了。
终于,石敢当放开了酒昊的手。
怎么样,酒昊会没事吗?
酒珊娘担忧地追问着石敢当。
石敢当却没有回答酒珊娘,反而是转身给梦锦然把脉了,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梦锦然已经口中吐的血已经变少了,但是这不是因为他要好了,而是人的血本来就是有限的,跟本就不可能无限的吐血下去的。
一旦不吐血了,梦锦然恐怕离死也不远了。
如果不是那眼里深沉的暗色,还以为石敢当是毫不所觉的呢,石敢当沉着一张脸,默默地给梦锦然把脉。
石敢当早就不是当初刚刚来的时候那种小孩子的模样,自从跟了酒昊之后,他几乎是一天一个模样,没有多久,就长成了成年人的样子。此刻他沉着脸,身上压抑的气质,摄人的压力,几乎让人想下意识地后退。
别怕,大家一定都会没事的。
郑赟看着酒珊娘那么伤心,只觉得心里非常地疼,只恼怒自己此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郑赟握住了酒珊娘的手,小心安抚着酒珊娘。但是说实话,郑赟心里也没有底。
嗯,一定会没事的。
酒珊娘有点哽咽地说,这话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就在这时,天上的太阳被一大片云朵给遮住了,天空一下子就暗了下来,一阵冷风吹来,原本如仙境一般的地方,此刻却让人觉得阴森的诡异极了。
怎么回事?
眼前突然起了浓雾,白色的雾气是那么厚,一下子就挡住了视线,一臂之外的地方就看不见了。
视线不能及的地方总是让人觉得不安全,大家都提高了警惕。
就在这个时候,雾气自动分开了一条道路,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男子缓缓走了出来,他的脚几乎是不着地的,飘在草地之上。
你是谁?
话音刚落,酒珊娘就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这人是那么的眼熟。
他从马车里滚出来,昏迷不醒,气息全无,但是偏偏一说要埋了他就会睁开眼睛,后来在破庙里面,他莫名其妙从角落里跑到了泥台边上,而大家又莫名其妙地睡得特别地沉,所以最后才下定了决定了,把这人扔在破庙里,生死天定!
只不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这人。
那时候的他,狼狈不堪。此刻换了衣服,梳洗了头面,倒是一副仙人之姿。
郑赟和石敢当也认出了这人,石敢当脸上充满了愤怒,如果不是被郑赟给拉着,他一定会冲上去跟他拼个你死我活的。
酒珊娘知道,石敢当一定是认为酒昊吐血昏迷不醒是他做的。但是酒珊娘却不那么认为,但是这人突然出现在这里,也是很让人警惕的。
珊娘,是我,你别怕!
男子突然开口,他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酒珊娘,但是又碍于别的什么原因,手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