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煊还没有辩白几句,就被下人抢去了话头,又是一通的指责。
这可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
陈煊真是又急又怕,偏偏嘴巴笨,什么也说不出来。
两个时辰前你在干什么?
赵捕快打断了下人的哭闹,冷静地开始询问陈煊。
两个时辰前,我应该刚刚睡下了。
或许是赵捕快看起来更让人信服,陈煊竟然平静下来了。
可有谁做证?
我的书童可以作证。
赵捕快示意一旁的衙役记下来,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看法,他又接着问道,你可听到隔壁有什么响动?
大人,我是赶考的举子,每日里读书,今日是刚到这里,十分的疲倦,读了几页书,实在是困得受不了这才去歇息着。睡得太沉了,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如果书童叫我起来,我恐怕还不知道王老爷竟然出事了。
王老爷于我有恩,我也不过是今日才认识王老爷,我杀他做什么呢?
又怕赵捕快不相信,陈煊举起四根手指头,发誓,孔圣人在上,弟子若是杀王老爷凶手,叫弟子名落孙山,永不得题名,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誓言就狠了。
读书人以孔圣人为师,以金榜题名为荣,能拿这个出来发誓,可见他是杀害王老爷凶手的可能性很小。
如果是换做了其他人,肯定早就打消了对陈煊的怀疑。
但是赵捕快却是面无表情,也没有人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出他的分毫心思来。
宏山,你带他下去吧!
赵捕快开口,原本做记录的那人就把手里的本子和笔塞到另外一人手上去,嘴里欢快地应道,好的!
又转头对陈煊做出个请的姿势,道,陈公子,请!
陈煊欲言又止,想问是不是已经没有自己的事情了。更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洗脱嫌疑之罪了,但是看着赵捕快的脸,嘴巴动了动,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不过一会儿,酒珊娘就看见陈煊在宏山的带领下回到了位置上。很快宏山又匆匆地离开了。
陈公子,赵大人问了什么?
赵大人有没有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啊?
凶手可是找到了?
一时间,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恨不得挤到了陈煊的面前去。
陈煊支支吾吾的道,我不知道,赵大人很好,没有做过我问心无愧。
其实问这些也不是真的想得到什么答案,不过是心里不安而已,最后没有打听出来虽然失望,却也是在意料之内的事情。
等大家的目光重新聚集在唱戏上,酒珊娘对郑赟等人道,我出去一下!
我陪你去!
郑赟说道,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