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巡逻的人,他们都长得很彪悍,着上身,腰上围着一个草裙,赤着脚,散着头发,高大的身躯,手里拿着长长的木棒,木棒的一端是尖锐的铁器,看起来野蛮而且凶狠。
梦锦然带着众人东躲西藏,走了很久,最后真的到了那片最早到的绿洲了。
这里不得不感叹梦锦然那比狗狗还要灵敏的鼻子。
咦,这是?
酒珊娘突然看见一种长着锯齿的草,她不知道这种草叫什么名字,却知道它可以退烧。
郑赟,郑赟!
酒珊娘高兴地大喊着。
进入绿洲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再见到巡逻的大汉了,因此酒珊娘才敢肆无忌惮地大声喊着。
怎么了?
这种草药可退烧,只要嚼碎了敷在额头上就好,我给酒昊敷上去。
酒珊娘说着,先用手碰了碰酒昊的额头。
她一下子就愣住了。
怎么这么冰?
酒珊娘的动作太快,郑赟又是毫无防备,大家隐瞒的一下子就被戳穿了。
小姐,我们,我们也是不想让你担心的。
郑赟说道。
你,们?
酒珊娘一字一顿地说,看向梦锦然。
梦锦然缩了一下脖子,有点害怕,却还是道,说了又没有办法,不是让你白担心嘛!真是,我就说带个小屁孩就是个拖累!
梦锦然不满地抱怨着,在酒珊娘的目光下却渐渐不敢说话。很快又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女子吓得不敢说话,又羞又恼,狠狠地哼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姐姐,我没事,你别担心,也不要生气,好不好?
酒昊拉着酒珊娘的衣袖摆子,小声地轻轻地说道。
酒珊娘一下子就红了眼睛,她没有生别人的气,她就是生自己的气,她觉得自己很厉害,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解决,但是到了最后,却是身边的人在保护她,安慰她。
这让她感到很难过,觉得自己很没用。
可是在这一瞬间,酒珊娘的心里生气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有什么东西开始生根发芽了。
她本来只是想要不被人欺负。
现在却明白,不管是不被人欺负,还是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首先自己得有实力。
如果她足够厉害,就不会被困在阵法里;如果她足够厉害,也不会被这里的土著居民给抓住了,沦落到现在慌忙逃跑的地步,
现在骆驼没了,如果离开绿洲,进入沙漠,肯定是九死一生的。离开是一定要离开的,却得把酒昊的病给养好了。
发烧可以退烧,低温的主要原因是饿的。
用火把烤沙果,热水,酒昊用了些东西,体温没有立即回来,却是好了很多。
但低温是因为饿的,冷热交替,身体平衡最终出了问题,但是要体温恢复正常,却不是吃一顿饱的就能解决的。这就是为什么人们总是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这里看似安全,却也不安全。
他们一开始就是在这里被人抓走的。而且晚上要休息,就算是地为席,天为被,也得找一个靠谱的地方。
最终选择在湖边的一个土丘后面,那里有半人高的草,隐蔽不说,土丘和草中间有干燥的地,简直就是老天看他们可怜,特意为他们留的。
四人折腾了很久,精神也一直紧绷着,却是渐渐睡着了。
没有。
这里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