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见到织田作的时候,他正被太宰治抱在怀里,身上都是血迹,太宰看起来快要崩溃了,而她意外的不觉得难过,也可能是因为织田作还有救的关系。
慕子佩伸出手,碰了碰胸口处放着的东西。
这是犬塞给她的,说是能救织田作一命,哪怕死了都能救。
所以现在,让她先把太宰治拖开。
“太宰,你先冷静一会儿。”慕子佩伸手去拍太宰治的肩膀,“诶?”
手腕被太宰握住,看着这个位置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竟然还活着啊,佩佩。”太宰的声音颤抖着,抓着她的手也在微微发颤,“你为什么还活着。”
“嗯?我活着有什么问题?你说的是人话吗?”慕子佩本来是要发火的,但是听到太宰治压抑着的哭泣,突然就心软了。
她在太宰身后蹲了下来,从背后抱住了他,“别难过了,我————”
利器没入皮肉的感觉很熟悉,就是换了个地方而已。
太宰治手持着染血的匕首站了起来,神情阴郁。
“捅我不给个理由嘛?”慕子佩捂着肚子,眼前一阵眩晕,“你不是在匕首上涂了什么吧?”
“不愧是佩佩啊,反应真快。”太宰治弯下腰,轻柔的抚摸着少女的脸颊,“不过,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慕子佩留下的所有温度早在两年前就消散干净,而他的失眠也随着那点莫名的情愫消失殆尽。
“所谓的绝佳战力,就是在有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啊,可在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并不在呢。”
不过就算在也无济于事,一个牺牲底层人员就能同时达成的事情,森鸥外又怎么会让慕子佩的才能浪费在这种事情上,让她去掀起一场无法规避的沙尘暴,或者用绝对防御去保护一个消耗品。
而且,森鸥外在同时忌惮他们两个人,要是慕子佩两年内没有消失,怕是现在的局势要更复杂一些。
“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在□□老老实实的带着,活在中也的庇护下,应该更适合她吧?
慕子佩的眼前几乎被黑暗遮盖,但她还是废力的抬起眼皮,想要去看太宰治,可最终还是头重脚轻一头栽倒在地,连带着刀都往腹部多没入了几分。
今剑会哭的。
在晕倒前,慕子佩脑海里莫名的只有这么一句话。
“啧,你可真够渣的。”
在太宰治离开后,平地突然卷起了黑色的漩涡,一对男女从里面走了出来,若是慕子佩醒着,就能当场认出来,这两个人一个是平行时空来自巴利安的慕子佩,也就是云。而另一个就是成熟版本的太宰治。
“亲爱的佩佩,你别这么说嘛。”太宰治眨了眨眼睛,张开双臂搂住了云,“我是真的爱你哦,以前的我也是爱着佩佩的,不过是他没我聪明,及时抓住了心中所爱。”
“得了吧,你给我撒手。”云挣扎了一下,见太宰治没有松开的意图,干脆一脚跺在了他的脚趾上,然后趁他痛呼的时候,挣开了怀抱。“老实点,不然我们明天就去办离婚。”
太宰治老实了,安静的站在一边,这媳妇可是他废了好大劲从众为岳父还有彭格列那堆护短的人手里抢回来的,坚决不能有一点离婚的可能。
云将脸冲下趴着的慕子佩翻了过来,看着腹部插着的今剑,内心给慕子佩点了根蜡。
同时食指放在了刀柄上,朝太宰治丢了个眼色,后者很识相的从兜里掏出了耳塞给云带了上去。
紫色的火焰从指环上燃气,今剑的刀身在火焰的映射下有些扭曲。
云眼疾手快的一把捞住了化成实体的今剑,没让他压在慕子佩的伤口上。
今剑刚获得人身还有点茫然,他的记忆停留在被白兰封印的那一刻,有因为两次饮了慕子佩的血而短暂的有了两次记忆。
只是
今剑的眼神游移到慕子佩苍白的脸上,然后“哇”的一声哭了。
魔音灌耳,极具穿透力。
云庆幸的将今剑放到了慕子佩的身边,拿起慕子佩的终端拍了张照片发给中原中也,然后就带着自家的太宰治去偷她织田作老父亲的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