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捡起手中的皇后玺印，关尚北愣住，单手往后一刀割断偷袭的黑色蝙蝠头，他收回匕首，身后的蝙蝠尸体掉在地上。蝙蝠群们见同伴接二连三地被杀，一股脑儿地集体朝入侵者张嘴飞去。关尚北没有去注意身后的动静，只是喃喃自语，你们杀了她？你们竟敢杀了她？

一夜未睡的关尚北眼底泛青，眼瞳中的红血丝看着令人生怖。恍若阴间修罗的他从腰间拔出另一把匕首，转身朝进攻的蝙蝠群冲去。手中的匕首被他用出了飞影，一只接着一只的蝙蝠在还没近到他身之前，就被关尚北了结了性命。

同伴的尸体堆成了一座座的小山，饶是畜牲，也该感到了害怕。这个阴间修罗，不是它们能够对付得了的人。蝙蝠们的嘴巴中发出撤退的信号，一只只的蝙蝠放弃进攻，争先恐后地从高高的顶上飞走。

站立在尸山血海中，关尚北的胸膛剧烈起伏。杀蝙蝠让他的体力急剧耗尽。垂下手中的匕首，关尚北低头，睁着一双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黑暗中，蠢蠢欲动的东西们躲在石头后，看着落单的入侵者。窥探的视线让关尚北侧目，如刀似的眼神射向不知死活的暗处东西。

重新举起刀的关尚北成功唬退暗中觊觎的东西们。但，他们还有机会。这个人很强，但总有力尽的那一天。到了那时候，就轮到它们分食了。如同之前的每一次。

等力气略微恢复，站在原地的关尚北往发现玉玺的石头处走去。不管暗处的东西是不是依旧在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窥探他，只要它们不敢出现就可以。他仔细看过了，玉玺上没有血迹，不排除是那只蝙蝠舔光了的可能性，他得去那块石头上好好看看。

粗糙，嶙峋。石头上有符合石头的一切特征，但唯独没有血迹。关尚北的心跳快了几分，拿出怀里的夜明珠往石头四周照去。没准有脚印。关尚北期待地看着石头旁湿软的泥地。

泥地上，小小的爪印遍布。其中，一个凹陷的熟悉脚印横亘在其中，格外明显。

伸出手丈量过脚印的长度后，关尚北往脚印延伸的方向望去。从脚印的紧密程度看，那时候，海冬在被追赶。情况紧急，海冬才会不小心落下了他给的皇后玺印。回头看了眼地上的蝙蝠尸体，关尚北后悔没有多杀几只蝙蝠。顺着脚印离开的方向，关尚北涉水踩在松软的泥地，一步步地跟着脚印走。

祭台下的地穴宽广地犹如一个小天地，洞底有洞，洞底有河，洞中还有绿洲一样的存在。走出蝙蝠的聚集区，关尚北循着脚印来到一处绿意盎然的小森林。手中拿着的夜明珠突然失去了作用。

抬头往上看，关尚北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多远，头顶上竟然出现一个碗大的开口，阳光影影绰绰地从开口处照进幽深的洞穴。算了算高度，关尚北停歇攀爬的心思。类似于天窗一样的照明区，这处洞穴还有四五个。树河相依，冰冷的地下河中，时不时能见到游曳的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