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大半夜你不睡觉,坐在桌子旁边吓人做什么。”忙活一整天的贺海冬连口水都没喝几口。她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冷掉的茶水。
“我不睡觉当然是在等你。娘子,你呢?从我离开到现在,掌柜说你都没有回来。这三天,你去了哪里?”关尚北见贺海冬喝水喝的急,像是渴极了的模样。他心软了一下,替贺海冬又倒了一杯茶水。“你喝慢点,水还有很多。”关尚北在这个静谧的小空间里,听到了另外一个呼吸的声音。关尚北柔和下来的脸部线条立马又冷硬了起来。“司雀神君,既然你也来了。不妨进门一叙,讲一讲你拐走我家小娘子的缘由。”
京城里,能让贺海冬心甘情愿地去治病的人,除了刘亚楠,别无他人。关尚北只需要稍微动一动脑筋。就能想到贺海冬去的地方是哪里。
一听关尚北猜到门外的人是谁,贺海冬嘴巴里的水刚咽下去,就连忙解释,“北北,我和司雀绝对是清白的。”关尚北奇怪地看了眼贺海冬,“你们当然是清白的。你们要是有染,我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等外头的去神君进来了。”
司雀推门而入。“皇帝,这三天,贺神医都在为我的夫人,亚楠治病。我这次来的目的也很简单,你要怎么才能同意贺神医继续为亚楠治病。”如果三天的时间里,亚楠的情况没有好转,司雀不会来见关尚北,同他讲条件。
“她的寒毒复发了?”在关尚北的印象里,刘亚楠不是在生病,就是在生病的路上。虽然她生病后,拿捏司雀会变得容易很多。但总是这么生病,身体也未免太柔弱了些。
“不是寒毒。”司雀看了眼贺海冬,“是那日刘美英给准神女们种的蛊虫。统共三位准神女,贺神医不受蛊虫控制,亚楠有我为她换取解药,而林语如……她已经死了。”林语如可没有第二个司雀神君护着。“皇帝,听贺神医说,你是给她用了块血玉,使虫才被驱逐出来?”司雀没有为林语如的遭遇惋惜太久,他斟字酌句地试探关尚北的那块血玉。
听到‘血玉‘的事从司雀的最终被说出。关尚北瞥了眼贺海冬,仿佛在问她:怎么什么事都往外说。贺海冬吐了吐舌尖,打哈哈。她又不能说使虫是靠她的医术才被赶出来的。实话实说罢了。
指间有节奏地敲击桌面,关尚北直视站在门口的司雀,“神君,如果我拿出第二块血玉,你当如何?”
“供皇帝你差遣。”司雀从寒毒和使虫这两件事上看清了长老一派的本质,他和亚楠外待在神门,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尤其是他这种弱点过于明显的神君。一旦神君不再无懈可击,这也意味着神君的位子应该让出去了。
“听上去很诱人。朕不需要神君你为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朕只需要你当众指认刘美英与太后勾结。那天在太庙爆炸的幕后黑手就是她们。”杀人诛心,关尚北让司雀做的事可比抛头颅和洒热血难多了。“当然,你和刘亚楠的安全。朕会保证。你们的后半生,一定会幸福平安地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