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给他明确的指令前，他不会轻举妄动。”关尚北在莫言开去西南之前，曾这么命令过他。莫言开答应过，所以不会违约。看了眼心里有气的忽尔哈赤，关尚北略微低头，“此行前去危机重重，小心点总是没错的。对不起，怀疑你了。”

忽尔哈赤可不相信关尚北这一套，大商的小皇帝就是个老狐狸，道歉肯定憋着坏，“皇帝，你想干什么？”关尚北勾起嘴角，露出的笑容在月光下看上去格外不怀好意。“王倩儿那边大概已经知道我们三个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我们继续三个人往京城走的话，未免太显眼了点儿。不如分头行动。”

“等等，我怎么越听越不对劲。”某种意义上，忽尔哈赤的感觉没有错。年轻的可汗指指自己，又指指关尚北和贺海冬，“你想让我自己走？”

“你是个成熟的大人了，你应该学会自己去京城。并且装作我的样子。”关尚北点点头，厚脸皮地说出自己的要求。

忽尔哈赤被气笑了，他可算明白关尚北之前的低声下气为的就是让他去当诱饵。两条腿走的人多得是，坐轮椅的男人可不多。他要是坐上轮椅去京城，绝对绝一路惊喜连连。毕竟，不是谁都见过皇帝的。

想把所有的暗杀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呸，不可能！忽尔哈赤两手一摊，表示拒不合作。

合不合作这件事可不是忽尔哈赤能决定的事。关尚北摆事实，讲道理，主要还是再加上点武力，成功‘说服’忽尔哈赤含泪答应。

关尚北统共给了忽尔哈赤两条路：一，装作他的模样去京城。二，当场废了他一双腿，以便装他能装的更像点。

“一，我选一。”忽尔哈赤在心里朝狗皇帝破口大骂没良心。他治他的腿，他废他的腿。丧心病狂！恩将仇报！“卑鄙小人！”骂的太过起劲的忽尔哈赤没留神，骂出了最后一句。

关尚北微笑着看向惊恐捂住自己嘴巴的忽尔哈赤，“多谢夸奖。”关尚北牵起贺海冬的手，“娘子，我们先走一步吧。可汗可能还需要点时间再消化下这个消息。对了，朕在边关还是有一点人脉的，莫家军的部分精锐会跟在可汗你的身边，保护你。”

一根棒子一个甜枣。

忽尔哈赤没去看携手离去的帝后，哼，算狗皇帝还有点良心。

吸引的王倩儿注意力的任务全权交给了忽尔哈赤，关尚北和贺海冬则会扮成普通的平民沿路去往京城，给王倩儿来个措手不及。

“我装成什么身份比较好？”关尚北带着贺海冬来到边境小城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辛勤的大商子民已经开了早市。看到有卖胡辣汤的摊子，贺海冬眼睛一亮，拉着关尚北在街头吃胡辣汤配烧饼。

吃着热腾腾的烧饼，再喝上一口酸爽的胡辣汤，味道简直一绝！贺海冬美美地喝了一大口胡辣汤。看看，这才叫生活。刚感慨完，一张黄纸顺着风就‘啪叽’一下印到了贺海冬的脸上。“什么东西？”

张手拿下贺海冬脸上的黄纸，关尚北简略扫了一眼，是大商举办科举的皇榜。瞌睡送枕头。“海冬，我知道你得扮演什么角色了。”贺海冬往关尚北手上拿着的黄纸瞄了眼。科举？“我读书不太好，尤其是你们大商的学堂，我更加没有上过。”

关尚北闻言抬头，同情地看着贺海冬，“可怜小娘子年纪小小，就没了爹娘，讨生活是不是很辛苦？”

贺海冬：我说的和你说的不是同一回事。

“没事的。我做书生。”

“这不是做不做书生的问题。你是异想天开到想参加科举吗？”

折好黄纸，放进胸口，关尚北坦坦荡荡地承认，“是。娘子你有所不知。为夫不仅武力好，脑力也非常好。像科举这类的文试，于我而言，拿个状元，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