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瓀顺着她看着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了一个长相格外帅气的少年。

那时候苏杨还挑染了黄色头发，看上去桀骜不驯，但是又不失少年的活泼感。

何瓀对于刘雪依当时的眼神格外熟悉，那是一种很羡慕，但是又掺杂了别的复杂情绪的眼神。

她就开了个小玩笑，问刘雪依是不是喜欢她一直看着的那个男生。

眼前的刘雪依这个年纪，应该是对漂亮女生感兴趣，她当时也不觉得自己失语。

没想到刘雪依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何瓀：“……”

她也不知道刘桐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不管知不知道，这都是尴尬的问题。

刘桐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刘雪依不愿意走，他就也坐过来。

何瓀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本心理学的书。

很少有人会真的来这家咖啡店看书。

虽然这家店的装修就是和书有关系，但是来这里久坐的人要么就是补作业，要么就是拿着笔记本电脑办公来的。

毕竟这家店最大的特点就是地理位置很好，刚好坐落在街边的角落里面，不容易受到来往车辆的声音影响，也不处于闹市的范围，周围都没什么店铺，只有隔了两条街的地方是居民区，相对来说也比较安静。

何瓀就很喜欢来这这家店一坐就是一下午。

她看刘桐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并不是很想管自己弟弟的样子，何瓀就伸手摸了摸刘雪依的头说：“如果真的喜欢的话，那你就勇敢表达自己的想法啊，不然以后可能会后悔自己没有说出口的。”

每个人的学生时代都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遗憾，可能是遗憾没有说出口的话，可能是遗憾没有争取到的感情。

她想，可能是因为刘雪依长得本来就可爱讨喜，眼巴巴看着那个少年的样子也过于可怜，谁看谁不忍心，所以她才说出这样的话。

刘雪依点点头，但是还是没有靠近苏杨。

不知道为什么，她权衡了一会之后，慢慢低下头，背过身去了。

何瓀不明白刘雪依在顾虑什么，但是毕竟当时她误以为她和苏杨是同性，说出这样的话很可能会被人觉得是开玩笑，所以也就没管。

刘桐反而趁着这个空档和何瓀搭上了话。

“你是一中的学生？”

何瓀点点头。

能第一眼看出来自己是哪个学校里的学生的人的确有点不一般，毕竟她没有穿校服，也没有携带任何有学校标志的东西。

“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桐指了指何瓀面前的作业本。

作业本是摊开来的，除了上面黑色的字迹，其他看不见什么。

“我知道一中的学生都有这样的作业本。”

何瓀左看右看还是看不出来这有什么，天下的作业本都大差不差，长差不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