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吧?”高老板扶着腰,觉得要断了。看来这个什么伍家沟的确需要修上一条路人能走的路。
“应该是快到了。”矮子伸着舌头喘着粗气,“你确定和伍村长谈有效?”
“不都说村长、支书一般不对付。那姓胡的心太黑,也许田镇长这表弟活泛呢。”高老板对老伍生出一些美好期盼。
现实却永远跟想象有一定的差距。两人刚靠近村口,还不知道老伍村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就被坟包、富大山等气势汹汹的一帮围住了。
有点吓人。高老板翻山翻得腿早都软了,这会儿扶着矮子,只能试图跟坟包等人讲道理,“各位好汉……”
不等说完,坟包一脚就踹过来了。
“贼娃子!”竟然敢惹第五名和孙董,这得朝死里打!旁边富大山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地朝高老板和矮子左右开弓。
自打老伍雄起,就没这么痛快过了。富大山打得酣畅淋漓,把在老伍那儿受的气都倾泻到了两人身上。
“误会,误会,我们是来考察的!”高老板惨叫着朝矮子身后躲,奈何自己海拔太高,招致更多人围攻上来。
孙董说得没错,这俩果然是要来搞破坏。伍家沟众志成城,翻山越岭一路追打高老板和矮子。
“干嘛呢?都干嘛呢?”老伍主持完饲料加工厂的事,刚朝村委会返,离老远就瞧见以坟包、富大山为首的众人。等拉开才看到奄奄一息的两个人,打得鼻青脸肿都看不出原来模样了。
“伍叔,就他俩坑名哥和孙董!”坟包还给老伍告状,认为这种人就该活埋以正典型。
作为受过普法教育的基层村干部,老伍及时制止了坟包的念头。都打成这样了,也没必要埋;送县医院去吧,要不然死伍家沟这儿说不清楚。吩咐完,顺手又给表哥田镇长打了个电话通报情况。
“把人给打了?你村把人给打了!谁?”田镇长一听就要疯。
“那多人一起上,谁知道是哪一个。”老伍想了想,终归抱着法不责众的心态。“他们要是报警,就说他俩掉沟里去了。”
你家掉沟里能摔成这样?田镇长感觉脑子里晕乎乎地胀痛,开始后悔当初不该帮高矮两人租下董家寨那鱼塘了。怎么事情还闹到了这个地步?十分想不通。
躺在县医院的病床上,高老板和矮子也想不通;如今山民怎么对有钱的投资商都这副态度了?伍家沟怎么一群暴民?这还怎么买鱼塘撵孙婷?
“刁民!刁民!!”矮子捂着脑门,那儿鼓起一大包,纱布包裹着,还渗着血呢。“我要报警!”
“你记得动手的是谁?”高老板脑袋里晕乎乎的。稍微回忆一下,都穿得那么土气,脸盲症犯了。疼痛伴随焦虑,电话又没眼色的响了。
“侯胖子。”矮子把手机丢给伤势较轻的高老板。
高老板刚开免提,就听到侯胖子的质问,告诉他们铁老板没那么大的耐心了。就一周,再不见成效……多想想铁老板发家的历史吧。以史为鉴,可以知兴衰,断生死。
“怎么办?”矮子急了。铁老板势大,这要把老汉惹毛了,西京城里还有自己落脚的地吗?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高老板陷入了痛苦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