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娟拉起第五名的胳膊,让他自己闻闻。美很!第五名被腋下气息冲了个跟头。
“有啥不好意思的。院里就咱俩,我妈早睡了。脱了,我给你洗干净,明天去东坝头村委跟人家撕……谈的时候,也能见人。”说着,把第五名推回屋里,自己打水帮他把衬衫洗了。正朝晾衣绳上搭衬衫的时候,刘母从屋里冲出来,忐忑地看第五名睡的那屋一眼,虽然是在自家院子,但还是怕人听见,拉着刘秀娟的胳膊拽回厢房。
“说话就说话,你咋能跟你小叔子……”毕竟是自己女儿,刘母不知该怎么形容,只能干着急。“那样嘛。”
跟小叔子谈工作惹谁了?刘秀娟不满地看着刘母,“那样是哪样?”这会儿闻到满屋都是浓郁的蚊香味。立刻反应过来,刚刚院子里那破坏气氛的味道,全是母亲制造的。再瞅瞅老太太欲言又止的表情,哪儿还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刘母见刘秀娟不以为意,心里急。“你是寡妇家。得注意影响。这让外人知道了……咱老刘家的脸可咋办。”
“刘家?”刘秀娟冷笑起来,“外人怎么就知道什么了。您爱给谁说,就给谁说;别人爱咋想就咋想。我这会儿还是第五家的人呢,关刘家什么事儿。”本来和小叔子谈工作谈得正舒适着,让老太太一搅合,啥好心情都没了,这会儿又竟说些糟心的话。看刘母一副没完没了的架势,索性一把卷起自己那套铺盖,直接回了第五名住的那厦屋。
“嫂子?”第五名还以为刘秀娟要回刘母那屋。
“我妈睡半天了。怕再吵着她,就在你这儿将就吧。”刘秀娟拽了床单躺在炕梢,就拉了灯。
“噢。”在了断和尚的那大寺里,第五名早就和嫂子在一个炕上睡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屋外的刘母叫苦不迭,又不敢嚷嚷。扒着窗户,拼命朝屋里张望,没瞧见人影晃动,不死心地把耳朵贴窗户上朝里头听。一宿墙根听下来,二天早上眼圈都是黑的。更可气的是,和小叔子一个炕上睡了整宿,女儿还没事人一样,早上起来半点愧疚都没,一脸淡然地去帮第五名拿衬衫。
这还得了!
正打算给女儿一个冲锋暴击的时候,刘母听到外头传来曹村长的叫门声。赶紧过去,一把抢过刘秀娟手里的衬衫。
“你开门去。”把女儿支开,刘母敲开了第五名的房门。
以为是嫂子,第五名光着上身就出来了。看是刘母,吓得赶紧捂住自己,藏了门后朝刘母伸手。“婶子,衬衫给我就行了。”
跟你嫂子都不避讳,避讳我一老太太?刘母死死抓着衬衫,心里各种神兽翻腾。这就秒懂了。敢情叔嫂两人在第五家就是这么过日子的。
刘秀娟不假辞色地请进了曹村长,转身看到第五名穿了干净衬衫出来,习惯性地上前要帮他拉衣角,却被刘母一膀子撞开。
“村长,来啦。”刘母替女儿帮第五名拉扯衣角,又二十四孝般对着曹村长笑。早年以为女儿成了小寡妇就是赔钱货,能嫁个家里有点积蓄的就不错了。没想到这会儿不但和曹村长那啥,跟她小叔子之间也……挺好的。像多年吃不饱的人终于瞧见肉了,可两块都这样肥……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