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点点头。

“我可以成全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僵尸再点点头。

“咱们两个合体后，一切行动听我的。”

僵尸没再点头，歪头看着他。

看来还没那么傻，书灵继续说服道：“你想啊，你都死了几千年了吧？是个十足的老古董了。不仅思维落伍，好多东西你也都不认识了。”

僵尸转头看看周边景象。

书灵说道：“我不是说这里，我是指城市、高楼、汽车、美食、街道、你都没听说过吧？”

僵尸愣在那里，不再有表示了。

“看看，这些只是最基本的，你都不知道，出去都没法生活。我却不同了，我生长在当下，对这些东西再熟悉不过了。

我这颗脑袋里面，全都是智慧，我可以带你尽情享受这些美好的东西，而且，我的容貌也可以给你用，怎么样？划算吧？条件就是：你，要听我的。”

僵尸思索片刻后，用力点点头！于是，两个小伙伴愉快地达成共识，顺利合体了……

刚刚陈聪和他的秘书的惊呼声惊动了不远处的警员，警员迅速报告了雷霆，众人赶到池塘边。

“我去，都封山了，这里怎么还会有人？”张帆看到昏倒的两个人说道，同时警觉地四周张望，命令道：“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

“是。”几名警员分头寻找。

“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这是殉情自杀吗？”张帆看着他们猜测着。

“没常识，你见过穿成这样殉情的吗？”彭飞走过去，蹲下身子检查两个人的生命体征，之后报告道：“雷警官，活着的，没有呛水，估计是受到惊吓一类的，昏倒了。”

“惊吓？难道僵尸来过了？”众人再次四处搜索。

“抬过来！”雷霆道。

几名警员将二人抬到草地上，盖上衣服呼唤着……好半天，他们才醒了过来。

两人看到面前的警员，非常惊讶，再看看自己的状态，也很窘迫。

“先穿衣服。”雷霆说着，招呼众人转过身去。

陈聪一面穿衣服一面懊恼地责怪道：“都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跑到这种鬼地方，还转什么运，不够丢人的。”

“对不起啊，陈总！对不起！”女人急忙道歉。

雷霆听到他们的对话，又想到午餐时的那番话，实在沉默不下去了，背对着他们说道：“遇到我们还不算丢人，碰到坏人才叫丢人，会发生什么事情你们想过吗？”

那女人闻言，急忙低头，边穿衣边瑟瑟发抖。

“她也是为了给你宽心才带你来这里，但是，我要说的是，你的心没人能宽，也不值得宽。”雷霆这句话是说给陈聪听的。

陈聪看着他的背影，没好气地说道：“关你什么事？警官，你管得太多了。”

“你工作上的不如意，不是因为别人与你为敌，也不是因为你不够努力。那是因为你在其他方面的德行太差了。损失体现在工作中而已。”

“你在说什么？”陈聪质疑地问道。

雷霆转过身，看着他的脸，郑重说道：“对你的老妈多些孝道，对你的老婆孩子多些关心，比你每日琢磨别人要管用。”

“你知道什么就指手画脚？少胡说八道，你谁呀你？”陈聪恼羞成怒地反问道。

“看看你这态度。我好言提醒，你都容不下，那在你工作生活中有交集的人，他们是不是更难做了？不过，我说的这些，你心里清楚，这种事情，除了你自己没人能帮到你。”

雷霆转头，看向那女人，继续道：“姑娘，找个可靠的男人好好过日子，这种关系算怎么回事？工作不容易，但也不用做这么大牺牲。免得到头来一场空。”

女人没搭腔，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送他们下山。”雷霆派了两名警员送走他们，自己带了其他警员继续寻找僵尸。

合了体的妖物一路轻松走下山，他现在是书灵的外表，僵尸的形体……身上的古代衣着经过简单的修饰，上衣挽起袖子成短袖衫了，裤子也挽至膝盖，看着似乎是山中樵夫的随意打扮。

他头上戴着一个树枝和草叶编成的简易帽子，手里还握着一把同样的枝条和草叶，很巧妙地掩盖着那未能覆盖的残肢部分。

与警员擦肩而过时，警员好心提醒着：“老乡，现在封山了，早些回去，接到解除通知之前，不要再擅自进山。”

那人微微点头，并未说话，挥了挥手，继续下山。

警员也没有怀疑，因为见过那书灵的人只有轩辕暮寒、骆雨竹、施宇和雷霆。

晚上，雷霆继续看着视频……

“雷警官，四个负责的人能放走了吗？扣留时间已经到了。”张帆问道。

“走不了，再说，这也不是扣留，是他们自己惹出事来，留下来协助调查也是应该的。”

“可是，留在馆里两天也没有结果，当事人有点儿情绪。”

“还有情绪？谁呀？”雷霆目不转睛盯着屏幕，说道：“刚才这段，给我倒回去。”

“好。”一旁的彭飞应着。

“就是……”

“等等！”雷霆聚精会神看着屏幕：同时动手给僵尸收拾衣服的四个人，有一个刚好背对着监控，扶着僵尸坐在平车上，僵尸的头偏向一侧。

在放倒僵尸的一瞬间，那人弯着腰的动作有些停顿……也就是，他没有及时站起来。

之后，那人蹲在地上像是系了鞋带才站起身来，整体的动作基本很连贯，不仔细看不能发现问题。

“我要看看另外那具干尸，叫一个负责人过来。”雷霆对彭飞说道。

“雷警官，那回家的事……”张帆等着结果。

“再等等，一会儿他们就可以走了。”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