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并没有回良殿而是去了药阁,翻箱倒柜,各种药丸秘贴洒满了一地,药架蒙尘几载,他甚至都忘记了娶第一任夫人的时候,他爹为了能快速抱上孙子,竟然给他下情药,
为了压制内心,避免伤及无辜最终他跑去冷泉呆了一夜,也正是那一夜他遇到了守泉小妖夏九。
那一夜到天亮,他最终确定了心性,日日与他私会,感情急剧升温,他爹也是一连为他娶了好几房婚事,这十里八乡嫁进来的女子对他更是一见钟情,奈何郎君无意。
夏九对他很好,体贴入微,温柔疼宠,痴情专一,从没跟任何一个女子有过纠葛。
他对夏九也是守身如玉从没正眼瞧过一个良家少女,还想着法子赶她们出去。
此刻却见夏九抱着另一个女子,沈良就像是打翻了的炸药桶,明明心里难受却还是别扭着,明明给了夏九台阶,人家根本不下,全然没有解释,没有温柔,没有往日的美好,这让他心里更是愤怒。
药架上是尘封了很久的药,他气的发抖的手抓了一大把全都填进了嘴里,他要气死他,吃死算了。
他命人招来所有的夫人,齐聚良殿,这是嫁进门的女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沈良终于想通了,想让她们侍寝了?
到了良殿才知是所有姐妹,各个瞬间横眉冷对,暗自较起劲来。
“你们都进来---”
醉意微醺的沈良软踏踏的靠在那里,浑身的酒气扑天而来,众多夫人像是抢宝贝一样飞扑到他身边,有的喂水,有的倒酒,有的剥荔枝,有的剥葡萄,总之就不能让自己闲着。
沈良抚摸着她们的秀发,醉意熏熏的眸子瞟过她们每一张脸,问道:“她呢---去哪了?”
“夫君说的可是我----”
一群饥渴难耐的女子动用了浑身的媚术来勾引他,沈良瞧都不瞧一眼,打发着她们去寻人,寻谁也不说,舌头打滑众人只能听清什么九---
这些个明媒正娶的姑娘总是矜持,面对心仪的男子也都故作姿态,除了含羞造作再也无其他举动,实则内心早已炸开了花,沈良是药性上了头,逮着一个猛亲,另一个也不不甘如此冷着,主动出击,恨不得当场扒了衣服---
众女子是既兴奋又紧张---
多人运动侍一夫也只有错失理智之人才能办到。
良殿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夏九红着眼睛杵在那里,一群女子失声尖叫,各个掩面惊慌。
沈良却是左搂右抱,要不是药效失了效没有那般烈,他怕是要撒种干大事了。
“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沈良一脸撒娇,跌跌撞撞的扑过去,夏九没有推开他,眼睛冒着绿光吓得众女子落荒而逃---
“你生气了是不是---”
“沈良你太过分了。”
“她们都是我的夫人,你瞧上的那一个也是我的夫人,我与她们琴瑟修好有什么过分的。”
“好啊,”
夏九将他扶正,一字一句直击心灵,“从今日起,你出生寿辰满师,结婚生子满月,全都与我夏九无关,你喜欢跟谁跟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我不会过问也不会在乎!”
“夏九---不要走---不准走---”
沈良醉了心,燥热上了头,开始不停地撕扯衣领,露出大片的瓷肌---
夏九听不得他嘤嘤噎噎撒娇的声音,那声声叫唤让他的那颗心备受煎熬---
“若是我不来,你是不是---”
沈良搂着他笑,夏九恨不得吃了他---
这一夜又是雨水翻腾,只是这水有些猛烈---
那一夜,良殿奇奇怪怪的声音传出,沈良的夫人们都四下逃散了,离开的众女子全都得到了一笔不菲的钱财做补偿。
也正是那一夜,沈老爹带着一群家丁将夏九打了个半死,只剩下一口气吊着,沈良以死威胁,父子俩互不相让,沈家多了个逆子,扬州小镇多了一个龙阳君。
也正是那一夜,刚娶进门的少夫人徐婉不告而别,不知所踪。
“你怎么回来了?那沈良对你不好吗?”
桃叔狐疑的盯着上官离儿,有人拼了命又哭又闹非他不嫁,
现在可好,没过两天竟跑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不打算过了?”
上官离儿大口喝着酒,“这些日子你就吃这儿?”
光啃干菜棒子?
“这可是地里的野菜,极品。”
“我看你就够极品的,喝酒不得吃肉。”
“我去宰只鸡去?”看来沈家伙食不好,饿着了小祖宗。
“算了算了,麻烦!一回家就见血,不吉利!”凑合吃得了。
“桃叔,我跟那沈良有撇捺吗?”
“撇捺?”
啥意思?照顾了这么多年,怎么这大小姐说话越来越没边了。
“我怎么觉得他不喜女色呢!”
“你不早知道!”
“----”这不以为那是玩笑吗!
“那高僧在哪里?我去拜访一下。”
“算了吧,道破天机那可是要受天谴的,你可别给人家召麻烦了。”
“道破天机?算个命能破了什么天机?我这命天下不凡?”上官离儿调侃一番。
桃叔不言语,无奈了一脸。
一顿吃饱喝足,上官离儿那刚要远离沈良的心又热乎起来,思着念着要回沈家,像是着了魔一样,有时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那男人,有时又心生爱怜---
这活脱脱中了什么魔咒。
爱恨两边扯,左右伤的都是她。
“桃叔,我走了。”
“走吧走吧!”
上官离儿一步三回头,不想去荷塘摘睡莲,可双腿还是控制不住去了。
小舟摇曳,泛舟湖上,上官离儿将睡着的花儿全都摘了下来,扛着回了沈家。
未进山门就发现结界大破,里面鬼哭狼嚎一地,难不成是被打劫了?
玄门世家谁有胆子打劫?
难不成是他那老爹杀回来了,非逼着他娶亲,他想一心一意,二人起了战火。
上官离儿那可是脑补了一场大戏,此时爱沈良心思难控直奔良殿。
一人黑狗熊一样团绒绒憨敦敦的坐在正堂,上官离儿还以为走进了衙门,这老爷子也太像县令了
——脑满肥肠的贪官。
一小家丁在他耳畔嘀咕了一声,那老爷站起身来下了堂。
“你就是那徐府的大小姐,徐婉?”
这沈老爷子只要是听闻漂亮未出阁的大姑娘,不惜重金也要娶进门来,他见不见无所谓只要他儿子喜欢就行,只可惜,那逆子还是浪费了老子的苦心,不爱美娇娘喜欢男儿郎。
上官离儿左右不舒服,这爹实在叫不出口。
“额---这位是——老爷?”
小家丁咳嗽了一声以示提醒,上官离儿可不吃他那一套,假装没听见。
沈老爷走到那儿媳身旁上下打量一番,甚至满意,才缓缓开了口,“你为何不走啊。”
这老爷子脑子有病吗?这刚娶进门的竟然盼着走!
“----”
“也罢,你若是能留住沈良的心,我这沈家万千家业都可以给你。”
前有上官家的金银财宝成山,后有沈家万千家业,上官离儿直呼自己撞了狗屎运,可她偏偏不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