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吴世道说话了,好了,好了,难得放假,不要老跟着我们,自己出去玩吧!
洪庆义这才红着脸,点点头,说:那我也出去转转了。
说完,生怕肖天再笑他,赶紧一路小跑地离开了酒店。
怎么样,就剩下咱们俩了。肖天看着吴世道,说道。
什么怎么样?
咱们接下来怎么安排啊?肖天上下打量着吴世道:你不会打算就这么待在房间里看你的什么狗屁《哈佛商业案例》吧?
不。吴世道摇摇头,我现在看的是中国历年的经济蓝皮书。
肖天几乎要晕倒,我从前总是说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我现在倒是很想问你,你到底是不是个人啊?你除了工作学习之外,能不能有点别的爱好啊?
我有啊!睡觉就是我的爱好。
肖天被吴世道说得差点背过气去,我不管那么多,总之你今天得陪我出去玩玩。
你总得告诉我玩什么呀!吴世道一边被肖天拖出去,一边问道。
住在澳门葡京大酒店不去玩玩牌,还叫人吗?
好,好,好,你松开手,我陪你去,我陪你去还不行吗?
吴世道终于不得不妥协了。
到了赌场,肖天先是以一个老手的姿态,向吴世道介绍什么百家乐角子机二十一点轮盘等种种赌博方法。
吴世道书读得多了,但是偏偏对于这个赌字都是几乎没有任何研究,除了曾经在某些历史书以及一些文学作品中读到之外,还真的从来没有在现实中接触过,所以听肖天的讲解是听得津津有味。
肖天讲了半天,见吴世道听得倒是很认真,可是手里握着筹码就是不肯下一个注,于是便说道:你听了老半天,怎么一个注也不下啊?
吴世道说:我觉得没有把握啊!怎么能下呢?
肖天哑然失笑,有把握的,那还叫赌吗?
吴世道还是摇摇头,这种一点把握都没有的事,我不爱干。这是我的筹码,你拿去吧!我不玩了,我回房间去。
吴世道说着,将手里的五万元筹码递给肖天。
不行,你不能走!今天说好了,你要陪哥哥我玩的!肖天一把揪住吴世道,死不放手。
可是这些我都没有兴趣,你要我陪着,有什么意思呢?
肖天看着吴世道,想了想,我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
哪儿啊?吴世道问。
喏,看见没?就是那儿!肖天伸手指着一个方向。
贵宾室?
没错,就是那儿!那儿全是豪客,输赢成百上千万是常事。当年张子强绑完香港富豪之后就在这个地方输了上亿,刺激吧?
什么刺激啊?那叫沦落!赢钱才叫刺激,输钱有什么好刺激的。
跟你说,没劲,一点意思都没有。肖天不理会他了,我去换筹码。
过了一会,肖天拿着筹码过来,喏,这是四十五万,加上你的五万,就是五十万。你哥哥我也是五十万,我们哥俩今天就进去碰碰运气。
肖哥,没事玩这么大干什么呀?吴世道问道。
肖天笑道:唉,难得来一次,没准是这辈子最后一次了。再说了,手风不好就不玩了呀!又没人要你非得输个精光。贵宾室可不是什么人都进得去的,你是要购买一定的筹码数额的。
吴世道还是不情不愿,可是我不懂啊!
咱们进去就是玩玩梭哈,像你这么聪明,在我旁边看个两轮就懂了。吴世道还是不动,肖天一把揪着他的袖子,拖了起来,走吧!
被肖天生拉硬拽进贵宾室之后,吴世道就坐在了肖天的身后,看着肖天玩牌。这一玩就是一个小时,一个小时里,肖天因为心态很放松,并不在乎输赢,反而赢了十几万。
跟肖天玩的人是个日本人,大概玩累了,站起来跟肖天点点头,说:你很幸运,以后我们有机会再玩。
他说的是蹩脚的英文,肖天好不容易才听懂,也站起身,回礼说:今晚很高兴能和阁下玩牌,后会有期。
日本人走后,吴世道正打算劝肖天收手回去休息的时候,贵宾室进来一个人。他操着一口上海口音,年纪约莫四十上下,身后跟着两个保镖。他瞄了瞄肖天对面有个空位子,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肖天见来者不善,正想站起身离去,就听那人说道:怎么?肯陪小日本玩,就不肯陪我玩玩?
肖天心想:身在异地,还是少惹事为妙。便笑着坐下来,操着上海口音说道:既然你这么有兴致,我也不好扫兴。
那人听到肖天操的是上海口音,脸色顿时好看很多,你也是上海人?
不是,但是在上海做点小生意。肖天答道。
好啊!以后说不定还有打交道的机会,你说是吧?
那是,那是。
来吧!我们开牌吧!那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