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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遇凝神探了脉,而后淡定道,“毒发正常反应,没有大碍,只是近期内要戒色。”

怀陌脸色铁青,沉醉僵硬了。

待她反应过来,脸顿时红得几欲滴血,恨不得找个缝钻到地底下去,不,直接死过去算了!

怀陌目光瞥过她一眼,看她一副羞愤想死的样子,淡道,“他危言耸听,你不必听他。”

沉醉幽幽怨怨看向他,“你一定要就这个话题再展开下去吗?”

还有外人在场,你说什么啊!你脸皮厚可以不要脸,我还要的好不好!!!沉醉心底有一千只沉醉在咆哮。

无遇话锋一转,又道:“我要收义女是大事,我已经派人广发请帖,这月十五举行大典。沉醉,记得给你爹娘送信,让他们到时来观礼。”

沉醉还没说话,便只听得身后怀陌冷冷道,“不必了,她爹娘不必来。”

沉醉一愣,转头看他,正要说话,无遇已经做了决定,“也是,你那个蠢货亲爹就不必来了,来了也是丢人。”

沉醉看得清楚,怀陌听到这话时,唇角的线条忽地紧了紧,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在极力忍笑。

她很少见到怀陌这个样子,一时疑惑,无遇已经自作主张的离开。

沉醉还想追上前去,怀陌忽地叫住她,“过来。”

沉醉顿了脚步,转身,没好气地睨他,“你为什么不让我爹娘过来?我觉得这是大事,至少该通知他们的。”

“通知他们可以,来就不必了,”怀陌淡道,“九清宫背景复杂,与朝廷的关系更是一触即发,他们知道得越少越好。再说,以沉大同那贪得无厌的性子,认识了无遇,迟早被无遇弄死。”

沉醉想了想,觉得怀陌说得很对,便没再说什么。

又见他虽然已经清醒过来,但脸色仍旧不自然红着,便走回他身边坐下,摸了摸他的脸,想要试试温度,他却一把将她的手捉住。

她想要抽出,低斥,“放手,我去帮你找些冰块来。”

他不只不放,还亲了亲她的手,只道,“没事,高烧只是毒性正常反应。”顿了顿,又道,“你不要听无遇胡说。”

沉醉,“……”

沉醉不想和他讨论各种大尺度问题,只问,“你何时中的毒?”

怀陌闻言,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

她被他这眼神一堵,没好气问,“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我因你中毒,为你受这么多罪,你告诉我,我该如何看你?”

“我怎么害你中毒了?”沉醉睁大了眼睛,一时委屈极了,“我除了被你逼急,对你用了绕指柔,什么都没有做过。而且无遇说过,药不伤身!”

沉醉重重强调不伤身。

怀陌话中对她责备原本半真半假,一见她那么认真委屈的模样,一时便连那不多的几分真也瞬间消失无踪,心软了。

绕指柔确实不是毒药,只是他被下药之后为了保持清醒,用了内力克制,深受重伤,那药性便由此侵入脏腑。之后虽然服了解药,但那解药只能解浅层的药性,若想要根除,需要较长的时间慢慢恢复,他等不及,便只有用毒,以毒攻毒。且用毒还有个好处,那便是从此以后都可对药免疫,他那时恨极沉醉对他下药,心中又是怨她又是怨自己,便对自己下了重手。

毒,便是从那个时候来的。

后来他又被薄秦所伤,受了内伤,之后形势步步紧逼,他便一直拖着,没有为自己解毒。

之前烧至神智迷糊,一面确实是因着那毒性,另一面也是因为和她在一起,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他更是听之任之。没想……她倒好,把无遇找了来。

无遇一来,他的神经又紧了。

他轻叹,将她拉回床上,“是,药不伤身,我中毒是因为别的算计,顺便推到你身上,好让你愧疚,想让你好好补偿我。”

他说着,还“顺便”地去亲她的唇。

沉醉,“……”

他却忽的停下来,认真地看进她的眼睛里,如喟叹,“沉醉,我觉得我似乎和你走失了千百年。”

“千百年……”她扯了扯唇,“你认识我也不到一年吧。”

他闻言,怔了怔,而后低低地笑,“嗯,所以才是走失,之前那么多年都是走失,现在终于把你找回来了。”

沉醉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这个时候她才确定,原来她也是爱听这些情话的。

怀陌见她双眼晶亮,亲了亲她的眉眼,忽地话锋一转,“所以这么多年欠我的,全部给我还回来。”

“……”

爷,所以这一句才是您的重点吧?

两人又笑闹了一阵,门外太聪明忽地敲门,“姑娘,奴婢给大人送解药过来。”